,才停留了这么多日。
她听到茶馆老板说楚辞云也失踪好几日时挑了挑眉,“他不是被救走了吗?可是北疆人有漏网之鱼?”
茶馆老板对她的话不敢怀疑,点头道:“有可能,那该怎么办?”
宋清野顿了片刻,淡声:“无妨,我去他们老巢探探便知。”
老板:“有劳娘子了。”
“那之后可还是到郡主府联系您?”
“不必。我已与郡主告别,看到消息我自会来找你。”
青信阁的杀手大多不会透露行踪,故而阁内为了传递信息培养了一种特殊的线人,他们一般是乞儿身份,左耳下方挂着一个圆形耳环时代表无事。当青信阁有事要通知时,乞儿便会在左右耳的上下位置挂上特殊含义的耳环,杀手看到便会前往茶馆议事。
宋清野多问了句,“上头对刺杀任务有交代么?”
老板愣了会,意识到她说的是刺杀楚辞云的事,心里惊了一下,忙道:“娘子您先别急。那位可是崔楚两家视若珍宝的人物,没了北疆人这把刀,万万动不得。”
宋清野皱眉,“嗯”了一声,“上头怎么说?”
老板听说过宋清野在外的名声,那是杀人不眨眼,手下不留情的狠人,就没听过她任务失手过的。
像她这般优秀的杀手应是最讨厌有败笔的,此刻但见她神色不羁,老板生怕惹她不喜,忙接道:“上头让您稍安勿躁,静候时机。”
宋清野:“迟早要动手的?”
老板拼命点头:“迟早要动手的。”所以您别急。
果然见宋清野神色舒缓下来,她勾唇一笑:“好,静候时机。”
老板看她大步离去,脊背发凉,他怎么觉得最后那抹笑更冷了呢。
—
长安刑部狱,北疆人风波未过,又接到工部侍郎涉嫌贪污一案,狱卒正喝酒对长安局势变化无端攀谈着,外头迎来“康王驾到”的传音,不由手一抖,赶紧收起酒肉,连跑带爬地到刑狱口迎接康王殿下。
他们互相使眼色:怎么康王这么晚还来。
梁北乾:“他招了吗?”
狱卒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回殿下,没呢。”
梁北乾停在程侍郎关押的牢门前,见那在草席上坐得端正的人一派闲适,不由皱了皱眉:“不是让你们往死里打吗?这贱骨头不吃点苦怎么肯开口。”
狱卒心下一惊,想到楚相那边的交代,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他抖着手将锁打开,边道:“这……程工部年事已高,小的也背不起这人命啊。”
梁北乾冷笑,“这老家伙骨头硬着呢。”
开锁间,程商英已经看向他们。
待梁北乾进入牢内,他也仍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见礼的意思。
程商英冷漠且不屑:“果然是你。”
狱卒退下,梁北乾:“人证物证确凿,何苦呢?”
程商英愤慨不平:“老夫一生尽职尽责,忠心耿耿,从未做过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之事,你拿的证据纯属诬陷,是无中生有,栽赃嫁祸!”
梁北乾仰头笑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只细小的刻着福字的平安锁金坠,伸到程商英眼前,笑中得意:“知道这是什么吗?您府上三房要添子孙了呢。”
程商英眸色变了变,警惕地瞪向梁北乾。
“工部可还记得我父皇即位那年让您修帝陵的事儿?”
程商英脸色一变,从容不再,“竟然是你!”
梁北乾点点头:“看来工部还记得当年的事。那就好,不用我来给您回忆了。”
“工部也清楚这事的后果,是选择冒天下之大不韪连诛九族,还是认罪伏法指认太子,您好好考虑吧。”
程商英脸色大变,一拍大腿,怒道:“无耻之辈!你也敢陷害太子?你以为太子同你这中居心叵测,心胸狭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