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赶紧挥手打断:“是要和你说正事呢,李珏攸要成家了……”
娄执端茶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向周二郎。他心中有些惊讶,这前几日还一起同舟游湖 ,也算是半个酒肉朋友。
才几日不见就传出要成婚的消息,他听了摇摇头,忽然看着周二郎的眼神变得有些奇异:“我从未听他提起。所以,你说的有要事相商,难不成你要去抢他的亲?”
周二郎听了一时语塞:“我想着趁观莲节约上他,咱们几人在聚聚,他办了婚宴便要回江州去……”
娄执思索片刻,心中想到个人,一时有些抗拒,可最后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柳姝青都以身体不适为由窝在房间里,实则是在制度逃跑计划,偶尔有人来问候她一番。
她打算逃往江南,先投靠嫁往江南的女主柳芳枝,到时候在去其他地方,只是她要离开汴京好像不太容易,要是出门势必要有仆人跟着,到时候搞不好还没走远便会被抓回来。
就在她苦恼之际,隐约听到外头的丫鬟在谈论着些什么,贴着木墙仔细一听,原来她们是在说什么观莲节的事。
听她们讲了好半天,这观莲节顾名思义,便是划船赏荷花,品莲馔之类的节日,且那晚是不实行宵禁的,如此一来大家还可逛夜市。她以前倒是没听说过这样的节日。
不过柳姝青听到她们说到郊外有一片万亩荷塘,每年那个时候游玩的人极多,听到这眼前一亮,她心生一计……
院子里的松叶牡丹开得极好,柳老夫人同高氏坐在亭子里赏花吃茶点,一旁的丫鬟扇着风,时不时吹些风,亭中帘子轻荡。
不一会 ,侍候老夫人的婆子身后跟来两个中规中矩的妇人,分别给她们行了礼。
那婆子指着那两个妇人一一介绍:“老夫人,这是新请来的礼仪娘子,曾经伺候过不少高门大户家的贵人……”
老夫人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六姑娘如今得了失忆症,大多礼数规矩都忘了,要加紧练习才行 。及笄宴可推迟,却也不能马虎,不然丢的是柳家的面子。柳家虽只是商户人家,却也不能无故叫旁人笑话了去。”
高氏搁下茶杯在一旁附点头和:“母亲说的及是。”
次日一早,柳姝青便被叫起来,折腾了好一会,便被人带着来到了那两个妇人面前 。从来那时起她开始了枯燥的礼仪教导课,完了还有诗书乐理鉴赏和琴棋书画等着她学。
“六娘子,还望您好好学,若是学不好,这是要受责罚的,到时候可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您!”
柳姝青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教礼仪的老婆子连着观察了几日,发现她一窍不通的模样,也是颇为烦恼,这才有了一脸严肃告诫柳姝青的一幕。
那两个老婆子本想着再怎么样,她好歹是富贵人家教出来的娘子。即便是如今得了失忆症,这礼仪规矩,琴棋书画之类的应当是熟知于心,刻于骨子里的东西。
应是没有太多忘却的,只需她们两在边上稍加提点,规范规范,不用费多大的劲去教。
谁成想,如今真教的起来,这柳家娘子却是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颇有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觉,她们被气的不轻,没办法只好用上了戒尺。
从那以后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戒尺打手的声音,就因为她“失忆”的事,导致柳老夫人让她重新学这些复杂繁琐的礼仪规矩,以及琴棋书画,这些柳姝青以前从未接触过,如今一下子学这么多,自然学不好。
好在她学的快,只要勤加练习,没过多久,挨戒尺的事便愈发少了,只是在两个婆子眼中这还是太差了,依旧被她气的想走人。
柳姝青如今每日要的学东西可多这呢,便连用膳吃茶点时也要时刻端着,注意姿态。
这些日子柳姝青也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让她十分担忧观莲节能否成功混出去。
如今正值雨季,夜里下起雨来,拂去燥热带来几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