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地噙着一点笑,点了点头。
“谨遵主命。”
“哎,这可并不是命令啊。”
绫濑川羽央笑眯眯地,很小声地讲。而压切长谷部听到没有呢?似乎又并不是她所十分在意的事情了。
便暂且不提大家听说赏花的事情是在一种如何的快乐和兴奋里的了,也暂且不提为这小小的赏花宴全本丸又如何热闹地准备着,总之第二天几乎是天光将一大亮,后山那棵万叶樱下就已经开始有刃布置起来了。
也许真是有性灵的一棵神树,这棵万叶樱的花期比其他的樱似乎都要长久许多,开了接近有个把月还是不见半点萎谢,尽是煌煌的花影。小短刀们边打闹着边将一块块餐垫铺好连成一大片,过一会儿歌仙拎着被他抓了壮丁的和泉守以及跟过来帮忙的堀川国广一起,尽都捧着大大的食匣,里边装着昨夜就做好的点心与下酒菜——昨日吃晚饭时候大家与歌仙和烛台切约好的,为了今日赏花干脆连朝食都直接全省了,留着肚子到花下吃点心。
“歌仙先生和烛台切先生做了什么呀!”
食匣刚一放下来,周边就围上一堆毛绒绒的小脑袋。少年人们围观食匣像看珍宝,歌仙就笑起来,挨个揭开把层层托盘分放在垫子上。丰富程度是足够惹来围观孩子们惊呼的,除了必备的赏花团子竟还有七八种点心,更别提琳琅满目的下酒菜,真称得上是构成一场小小的飨宴了。
看着小短刀们闪着星星的眼睛,歌仙便隐约有种劳动得到了认可似的高兴,挨个摸一摸挨挨挤挤的发顶,顺便眼尖地拍了想要偷吃的蠢蠢欲动的小手。
“现在还不可以,要等大家都来了才能吃。”
“啊,歌仙好严格——”
小短刀们假装失望地散开了,而这时候烛台切光忠也与不动行光次郎太刀一道儿来——大约是去开了酒库,都抱着满怀的酒瓶。往后瞧还跟着个一脸不悦、一看就也是让给抓了壮丁的大俱利伽罗,把两个不知内容的大提盒放在餐垫上。
“寿司。”
他平淡地吐出两个音节来,便别开脸不再讲话了。
“赏花怎么能没有酒呢?美酒和花是最相得益彰的呀!”
另一边次郎举起酒瓶朝小短刀们嫣然一笑,接着让烛台切光忠笑眯眯地拍了拍肩膀。
“给短刀们灌酒的话,主上大概会非常生气的吧。”
“哎——毕竟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主上保护过度了啦!”
虽然这么说着,次郎还是拎着瓶子退缩了些距离。倒不是说绫濑川羽央生起气来有多恐怖,正相反她脾气好得不行,几乎从没在众刃间生过气红过脸,近乎有种过于纵容的姿态。但最令人恐惧的自然是未知,谁又知道他们的审神者小姐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在树下的刃越来越多。今日虽是一时兴起的聚会,倒算得上是本丸建起的第一个团圆节,羽央下令免了大家一日远征和当番,是以大家全都有了闲。只是人聚齐了个差不多,酒都空了好几瓶,可树下却始终缺个重要的身影——他们的审神者还未来。
“那个小姑娘怎么还未来呢?”
小乌丸斟了一盏酒来,正有樱瓣拂落,盈盈地落在盏中。于是他开口问,问他很疼爱的小女儿的去处——他一向是以刀剑之父自称,也强硬地把带他来这尘世的审神者也纳进这没几人应承的亲缘关系里。他们的姑娘倒是不介意的,每当小乌丸唤她的时候便很柔软地笑起来,略弯一弯身子好让他不费力地摸她的发顶。
而现下里他们的姑娘没有来。
压切长谷部也不在,他只在早上露了一小面儿便早早的等到本丸大门那里去了,并且坚决禁止巴形薙刀也跟过去一起等,甚至险些又在清晨引发了一场争执。尽管明眼人都知道这样争执没什么意义的,久而久之连劝架都没人劝了,由着他们两个去争,总也不会真的争到羽央面前去。
而要说羽央晓不晓得呢?说不晓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