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怎么越发瘦了。”季羕侧头,沈稚道,“寻州地远又严寒,三四月都有可能会下雪,没人与你说吗?以你的身体不应该来到这儿。”
季羕的发丝被揉得翘起,他开口:“如果我此次没来,是不是谁都不会知道你还活着?”
沈稚欲言又止:“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她很久前便预想过他们会如何重逢,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不过却没想到会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且还是寻州,在她从未设想过的地界。
“怎么,想我了吗?”她有意转移了话题,带着点轻佻气,又轻轻叹息。
季羕垂着眼,见沈稚笑得眉眼弯弯,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扎在心口。
“我应该怎么想?”他突然道,脸上露出了罕见的茫然之色。
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劲,沈稚微怔。
“除去从清风山出来的前半年,后面我就没有想过你,甚至梦都没有做过。”
季羕蹙起眉,久违的痛苦破了茧,从他内心深处溢了出来。
“你说会回来,不惜将我弄晕,到最后却消失的彻底。”
他眼神越发冷淡:“大家行船离开,我以为你在别的船上,离开山河林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提起你。我体力不支睡了几天,醒了后没见到你,以为你只不过是怕我生气没来见我,我便养着身体不让自己生气,等着你来找我,想着再不济就我去找你……”
他闭上眼睛,胸腔来回起伏:“沈稚,我跟你说了的,不要把我丢在那里。”
沈稚双唇微张,想说什么又闭上,安静地看着他。
他怎么这么委屈,这副模样……怪可爱的。
沈稚站起来,手腕瞬间被抓住。
季羕声音更冷:“你还想去哪儿?”
沈稚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蹭了蹭表示忏悔:“云淅,都是我的错,罪该万死的是我,悔不当初的也是我,我须得在外面寻些荆条来,给你负荆请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