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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脸埋在腿上,不去想现在是个什么时辰。
然而不久后脚步声又在屋内响起!
季羕立马清醒,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次的脚步没有停,一直在往里走。
房中的沈稚小心翼翼地越过几个散落在地上的陶罐,嘴里嘟囔:“怎么都摔地上了……”
她今日在山腰处追猎,那猎物腿脚利索跑得飞快,她追到山下时,却发现快到手的猎物已经没了个影。
在山中绕了许久,到山下时沈稚口渴难耐,便图方便寻到这处想讨个水喝,进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找错了地方。
一地脏乱。
摔在地上的碗要么沾了灰要么裂了口。沈稚走到碗柜旁,想看看还能不能找个干净点的碗出来,去外边接个水。
谁知那柜门却卡住了打不开。
柜里的季羕扣紧牙关,在沈稚用力把柜门拉开的时候,他用了仅存的力气,瞬间将对方推倒在地上,一只手趁乱箍住她的脖子,而另一只攥着匕首的手迅速扬起!
沈稚没料到会有人躲在柜子里,触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整个人被压住。她惊讶抬眼,却发现上方的匕首已经要刺下来了!
“……等等!!”沈稚顾不上脖子被箍着,两手一把抓住他往下刺的手腕,“我只是进来讨口水喝的,罪不至死!”
季羕本身就没剩多少力气,在辨出身下的人并非是满脸煞气的山匪,而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时,他一愣,却没有松下戒备,厉声问:“你是谁!”
沈稚拍拍他箍住自己脖子的手:“你先松开!”
季羕额间冷汗渐盛,脑袋越发晕了,他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收紧。
沈稚仰着头看他状态不好,趁着季羕眼神没聚焦,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掰,他闷哼一声,手因疼痛骤然松开,匕首落下来,“丁哐”一声砸在她的耳侧。
沈稚快速拽住季羕的头发一翻转,体位颠倒,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下,两极反转地箍住了他的脖子。
沈稚反问:“你又是谁,如此不讲道理!”
季羕被迫仰起脖子,他力气耗尽,双手无力地放在地上。扬起嘴角,季羕自嘲地轻笑几声:“你有本事杀了我。”
“……”沈稚失语,这人莫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先出手的是他,怎么现在还寻起死来了。
不等她回嘴,季羕的眼神便渐渐失了焦,下一秒便阖了眼帘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