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一尺远的沈稚凝眉,因为失血而变苍白的嘴唇抿紧。
前几日探子寄回的信还提到云淅尚在西地,李正现在怎么会在寻州……
难不成……!
不及细想,沈稚夹紧马腹上前:“李正?”
李正眼中略过一抹暗红,然后正眼看着马背上的身影,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脑海深处破开,快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李正愣住,紧接着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你……”
齐至庚看到上前来的沈稚,顿了顿:“认识的?”
沈稚点点头,再问李正:“你不在西地守着来这做什么?”
“这位是?”贺誉看向齐至庚。
齐至庚:“尚未介绍,这位是我的部下,沈稚。”
沈稚躬身行礼:“见过贺将军。”
贺誉笑着寒暄:“北疆果真是人才辈出!女子行军,巾帼不让……”
贺誉话还未说完,李正突然冲了出去。
“你说你叫什么!再说一遍!”李正脑海内巨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刚才没听清楚么?”沈稚微微叹气,“李正,再见到我你不是应该高兴。”
李正没反应过来:“你没死……”
齐至庚和贺誉被这场面弄得一头雾水。
“其中缘由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告诉我,云淅现在是在寻州还是在西地?”
李正闭了闭眼隐去情绪。
“……在寻州。”
“寻州城内?”沈稚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在。”李正心虚地看她一眼,“就在寻州军的营帐中。”
“……”
沈稚危险地眯起眸子:“这里横尸遍野,离营帐不过几里地,你怎么敢?”
贺誉心生不满,听他们的对话,大概能猜出云淅是谁。
“姑娘这话似乎是对寻州军的实力颇有微词?”
“将军多虑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沈稚面对贺誉的质问,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只是来人是什么身份,您比我更清楚,如若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人在我的营帐内,自是不会出什么差错。”贺誉道,“我们这便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