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天然。
他看着这张脸,眼底跃出几丝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生出了这样巨大到无可抗争的又不可思议的执念。疯了吗?
耳边听着杨炎对于公务的催促,他想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反正陈浩南认识她,她也还在这里上班,跑不到哪里去的。
萧宵跑出赛格后,电话催命一样响起,她一个都没敢接。一路东张西望跑到了一家僻静的小店。她现在真的好想找一下这个世界的“萧宵”,好奇她是怎么过来的。还想告诉她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去推一推老宅的门。
她想问问林姝贞她们在哪逛街,但从没见过开口就是“麻烦问一下我人在哪”的寒暄。她也怕让林姝贞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想想还是算了。
各有各命,还是先别管了。
小店在晚上八点就关门了,萧宵抽出塞在手机电板后的纸钞,磨磨蹭蹭付了账,拿着剩下的钱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扛着去了不远处的江边。
她独自坐在江边观景路的草坪上,浑身嚣嚣酒气让蚊蚁都不敢靠近。
妈的,傻逼穿越。
她心怀无可纾解的苦闷,一罐接一罐喝着啤酒,喝空了就喀嚓咔嚓将易拉罐捏成一团皱巴巴的抹布。她心里带着气,总觉得这样捏起来就像捏死原著蒋天生一样爽。
等到捏扁了七八个易拉罐,她已经醉到觉得自己可以一拳打死一个原著蒋天生了。
飞驰的车外,霓虹如霞,绚烂盛开在这座不夜城。
蒋天生望向车外,入海的江河折射着城市所有耀眼灯光,江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晕开岸边所有耀眼的霓虹,像针一样直直刺进他眼中。
蒋天生一下坐直了身子:“停车!”
杨炎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一脚刹车。他眼看着老板下车后径直往江边走。怎么着?今天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想在江里洗个澡冷静冷静?然而等他看见草坪上那个独饮的人影时,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懂了。
萧宵打着哈欠,吹着江风,一口一口灌着酒。虽然表面看来一切正常,但其实已经醉到没什么判断力。
深茶色的手工皮鞋踩在绿油油的草皮上,惊扰了一路鸣虫。
晚风拂过她的身,又吹到他脸上,他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又沉又缓。
萧宵又喝完一罐,烦躁地将空易拉罐“咔嚓咔嚓”捏成一团废纸,伸手要去拿下一罐的时候,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按住。
她回头去看,那人半蹲在她身后,一双沉黑眼眸与她平静对视。
萧宵眯着一双朦胧醉眼,仔细辨了辨,笑意甜甜:“你来啦?”
蒋天生点点头:“我来了。”
但她眼中还带着点不信任的光:“那你是我的阿生哥还是那个原著蒋天生傻逼?”
面对这样的送分题,蒋天生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傻逼”?
他望着她醉人的笑意,呼吸着她吐露的芬芳,受蛊惑一样地撒了谎:“我是你的阿生哥,我来接你回家。”
萧宵脸上笑容大的快要盛不住,只张着手臂,等他来抱,笑容稚气又妩媚。
蒋天生俯身想抱她,却猝不及防被她一个用力拉到地上。她一个翻身,死死压住了蒋天生,动作极其熟练。
她几乎失去了焦点的迷蒙醉眼凑到他脸前,仔细看了看他,又捏着他的脸认真检查了一番,醺醺醉眼中犹存一丝戒心:“蒋咚咚和蒋锵锵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蒋天生掐着她的细腰,微微错开眼,没什么底气:“反正不是今天。”
萧宵歪头想了想,只觉得这个答案是正确的,于是她高兴地惊呼一声,抱着他又亲又啃。蒋天生原本还以为被识穿,现在倒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他伸出手搂着萧宵,毫不心虚:“怎么了?不相信我是阿生哥?”
萧宵抱着他不肯撒手,吐着酒气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