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重感冒(3 / 3)

这次要是不来,谁磕头谁裸奔还不一定呢!

蒋天生安抚着她的突然炸毛:“对我来说,你远比世上一切都来得珍贵,你是我穷尽一生向上天索求的珍宝。”

萧宵看着他,一张脸突然爆红。为什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情话啊!太犯规了吧!她装作淡定地撇过头。

蒋天生轻轻笑了笑,挠了挠她纤巧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望着她,眼中是一片灼灼深邃情深,是一片汹涌星河,是情动。

萧宵悄悄咽了咽口水。

蒋天生勾唇一笑,揽着她,托着她后颈,温柔地吻下去,辗转不肯停歇。

她眼中像是有一团雨后潮湿的水汽,氤氲不肯散去。

夜半,她迷迷糊糊半死不活地想爬出那张要送了命的床,蒋天生大手一揽她的纤腰,又把她捞了回去。

他在她背后旋律和节奏都强势而不可挡,但凑到她耳边的声音却带了勾人的温柔笑意:“萧医生,你跑什么呢?”

萧宵只觉浑身战栗,好像全身感官都都延展出了细密触角,缠绕着紧紧去拥抱她身后的人。

她小口喘着气,脑袋昏昏沉沉,喉咙干涩,什么字都说不出来。只难耐地眯起一双带了迷茫微光的眼,朦胧地想窗外为什么亮起了曦光。

一夜激情之后最亲密的结局就是:两个人都感冒了。

蒋天生和萧宵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咳得死去活来。杨炎皱眉看着这两个人,忧心忡忡。

萧宵好不容易缓下来,抱着热饮疯狂嘲笑蒋天生:“你可多运动吧,老年人体质也太差了。”

蒋天生不冷不热斜她一眼,一脚踩下油门:“昨晚你不是说太快了,让我以后少去健身?”

萧宵一下被噎得面红耳赤,默默转过头去喝一口热饮,只当做没听到。

一旁的杨炎:我聋了我聋了我聋了……

就在三人组沉默无声的时候,蒋天生接到了陈耀的电话,说这次善后都已处理好,问他什么时候能回香港。蒋天生说自己要去内地办点事,归期不定,让他自行处理社团的事。

老板都这么说了,陈耀也不敢再多问。去内地办点事?他在内地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亲力亲为的大生意啊?难道是去联系那些内地的社团?老板又在下什么棋?陈耀百思不得其解。而在他从陈浩南那得知萧宵也没回香港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陈耀记得最初跟着蒋天生的时候,他身边总跟着一个艳光四射又娇俏的女人,蒋天生对她几乎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只是没多久,那个女人忽然癫狂又绝望地要求解除婚约,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陈耀想,一个女人而已,对蒋天生来说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可是当那个女人身死之后陈耀才知道,对于蒋天生来说,那个女人就是他扯紧理智的唯一丝线,是他为人之时的人性底线。蒋天生揪出了每一个与她的死有关的人,不计后果地报复。那样的场景,时隔多年想起来,还是令人不寒而栗。后来有人说蒋天生不过是个被女人磨软骨头的可笑废物,蒋天生听到后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然而不过半个月,说这话的人连带着整个社团都成为了一把灰烬。从此,再无人敢提这件事,久而久之,也就再也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了。

而蒋天生,变得越来越易怒冷血,攻城略地不折手段。洪兴这个社团,也在他的手中逐渐壮大。而权势变成了最好的药,让他从陈年旧事里渐渐挣扎出来。谋略与野心,权势与地位,一寸一寸将他打磨成了如今的蒋天生。那些过往的滔天伤痛最终被掩埋在一片时光所铸造的铜墙铁壁之下。

而今,那处铜墙铁壁也长满斑斑红锈,被掩埋的岁月渐渐在他心底复苏。

陈耀见过蒋天生望着她的眼神,与从前望着林清宵时分明无二。陈耀从那一刻就知道,从前的蒋天生,正在渐渐复苏,他再次有了软肋,有了死穴。

这一次,他是否能护住她一世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