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萧宵不哭!(3 / 4)

萧宵回房后冲了个澡,将身上酒味洗去了大半。她从浴室出来时,正好敲门声响起。萧宵一开门,来的不是夜宵,而是杨炎。

他说:“萧小姐,老板的药是不是该换了。”

萧宵翻了个白眼,再也不想相信蒋天生了,明明说给她送夜宵的!她套上白大褂,抓起药箱:“前头带路。”

四楼的海景房景观还是那样好。可惜萧宵的客房不靠海,不然她一定背着画板天天写生!画穿画板为止!

蒋天生看见她进来,怔了怔,不懂她怎么又过来了。萧宵的声音被挡在口罩里,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杨炎叫我来给蒋先生换药。”

杨炎?蒋天生抬眼给了他一记眼刀,不等他开口回绝。萧宵一使眼色,杨炎立马上前去扒蒋天生的衣服,蒋天生受着伤,甚至都阻止不了。

你|妈|的,总感觉杨炎这小子越来越熟练了。

萧宵对蒋天生的肉|体已经基本免疫了。她拿镊子揭开内层敷料,发现蒋天生的伤口似乎有些红肿发炎。萧医生一下子很严肃:“你这两天是不是喝酒了?”

“是喝了点。”蒋天生实话实说,余光扫到萧宵的眼神,他立马一正神色为自己开脱,“但不多。”

不多?萧宵眉头微微皱起。她手持镊子,夹起生理盐水的棉签为他清洗创口:“你伤口有些发炎。这几天注意伤口别沾水,别喝酒,别做剧烈运动。”她的声音机械一样毫无起伏,仿佛背课文,“请保持心情愉悦,注意休息。”

蒋天生愣愣的。

突然,房间灯光齐灭。杨炎反射性拔枪将蒋天生护住,蒋天生一把将萧宵揽进怀里,用身体护住她。

萧宵拿着镊子。你|妈|的,莫名其妙,这人是不是占老娘便宜?!

几秒之后,四周并没有动静传来,杨炎这才放松下来,他出了门说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蒋天生抱着萧宵,没有反对,一句话没说。萧宵在蒋天生怀里,一动不敢动。

直到杨炎走出老远,萧宵才找回一点胆量:“蒋天生,既然没事了,我继续给您换药吧。”

当个非法帮派大佬是不是太辛苦了!停个电都风声鹤唳的!

萧宵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拿着镊子,借着窗外倾泻而下的明亮月光为蒋天生消毒着伤口四周。可这月光并不如灯光那样明亮,她不禁将头靠得离伤口近了些。

二人离得极近,她身上浅淡微醺的酒味钻进他鼻腔之间。

“你喝酒了?”

此话一出,蒋天生明显感觉伤口四周游移的清凉一顿。紧接着,萧宵擦完最后半圈碘伏,将棉球丢进盘中,她说:“我已经成年了。”

轻柔的月光融化了蒋天生的佯装,他忍不住问:“车上那个人是谁?”

“是我同——你管不着。”

他问一句萧宵呛一句,蒋天生终于忍不住微微回头望着她的侧影:“那你为什么哭?”

他感觉到自己肩上传来一阵微微的冷风,似乎是谁在黑暗里叹了口气。蒋天生以为她会好好说话,结果萧宵:“要你管?”

蒋直男皱了皱眉:“你来姨妈了?”

萧宵听得倒吸一口气,心里气极了。她用了十万分克制才忍着没把镊子摁进他伤口里。她狰狞着一张脸,在心里怒吼:你才姨妈你全家都姨妈!你一整年都姨妈!

黑暗里,蒋天生看不清她表情,只觉萧宵很愤怒。忽然,他想起那几张薄薄的资料,她前十几年的人生一片空白。

“你——”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是不是想家了?”

萧宵一下被戳破心事,手中包扎动作霎时一顿。这样的的小动作,蒋天生自然也能感受到。他自顾自说下去。

“我听你的口音像是江浙人,你家,在哪?”

“江浙啊。”萧宵挑挑眉,满脸都是“你奈老子何”,对他莫名其妙的打听有些不高兴,“你不是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