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歇两天就被请到这里,对百毒体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古籍上的理论与这几个月的病案而已。
于是现场在经过了初期的友好交流,曾经震撼过秦济若的余波不出所料地扫到了现场诸位名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多毒怎么能中和到一起,怎么还能活下来!”
“再怎么不可能,事情也发生了,你好奇?你问蛊师去!别吵吵!”
“蛊师有这种本事吗?”
“先别管蛊师有没有本事,情况非常严重,我一来别苑就看过情况,短短一日,恶化的速度比我预计得还要快。”
“嘶,这身子……破成这样,扛得住接下来的治疗吗?朱大夫您是行家,您有几成把握?”
“难说。”
“要我说哈,女娃娃横竖都这样了,也不差再加点料,要不把我的宝贝也放上去,看看能结成什么毒?”
“放你个瓜婆娘,百毒体又不是咱家开的,现在是想法把女娃娃这势头遏下来,不然大家都得开席。”
“那大伙想半天想出法了吗?今天拖明天,治标不治本,不把百毒体完善下去,这势头就制不住……”
“不可!如此可救一时,不可救一世,况且完成的百毒体一旦宿体死亡,威力有多大谁也无法预料。”
“你若纠结此事,可先补全百毒体,待体内毒素稳固循环时,择一安全之所,将百毒体杀之,过上百年,自可消弭。这样一来,既见识了百毒体,也能保在座无虞,又不至于祸害无辜。”
话语落,喧闹如菜场的室内静默一瞬,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佩戴阴阳吊坠的中年女子身上。
方才持反对意见的大夫怒而拂袖,“荒谬!这小女孩就是无辜,何谈不去祸害无辜!”
苗女抱着自己的蛊铃,先是看看明显有所意动的自家冤家,又看看台上委实有几分可爱的女娃娃,再看看中年女子淡漠的神色,干笑道:“姐姐不愧是与蛊师同出一脉的。”
“我与蛊师虽同属诡道一脉,却同脉不同支,来此只为一见传说中的百毒体。你们若觉刺耳,当我没说。”
横竖她已经见识到百毒体了,无论后续如何处置,她都不亏。
一直静听的秦济若这时上前:“诸位前辈,缪前辈既然敢亲身到此,便说明与我们是同一立场,畅所欲言虽好,切勿伤了和气啊。”
“哼。”
场面一时有些僵住,有人觉得此法可行。毕竟怕不怕死是一回事,能不死却执意找死又是另一回事。
“大伙争了半天,都歇一歇。”
冲天辫搬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始总结,道:“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百毒体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只差临门一脚,可一旦练成,后患无穷,到底这玩意从古至今就出过这么一例;另一个法子就是趁百毒体还没成,赶紧的给她破喽,但这法子能不能成,能成到什么地步,大家伙更没成算,一个保不准就成了第三种后果——咱们这些老家伙和你们几个年轻人一起陪小丫头交代在这,封她个几十年,事情也就过去了,横竖我已经找好传人,来这的时候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屋内一时无语,谁都不敢做这个主。
“后生,你刚刚嚷得最起劲,说说?”
“……惭愧,此事,恐怕还需林老拿个主意。”
这下,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一直端坐上首,看着大家争论到现在的和善老者身上。
老人家看着一众目光,乐呵呵笑了起来,道:“吵完了?”
“吵完了,听老不死说两句吧。”林老捋了捋雪白的胡子:“照老不死的想法,还是想按难一点的法子来,一劳永逸的好,若是补全了百毒体,他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想要补救,可就说不好了,那我等今日所为,岂非拔本塞源,扬汤止沸?至于缪丫头的意思,先练成再解决,固然是个办法,但既然大家抛开生死来了这里,此处又有病患,何妨试着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