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秦昭几个错身避开,一跃立在桌上,身边没有趁手的物件,思忖再三,她将一把筷子握在手中。
酒楼众人只见他们揍成一团,衣角翻飞,皮肉被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惨叫声也起起落落,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昭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着按到了壹号桌的凳子上。
几个大汉形容狼狈,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极不服气地咬着后槽牙瞪眼,他们以多欺少,实在不公,若非混乱中有人浑水摸鱼往她脚上丢来甘蕉皮,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姑娘既来了,想必也知道今日所拍之物了吧。”身着艳装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秦昭偏头,再不想看见她那张堆着假笑的脸。
她微微一笑,艳红的嘴唇中吐出几个叫众人身躯一震的词来:“今日所拍,便是花满楼的桃灼公子。”
秦昭双目圆睁,什么,桃灼公子,是那个今日游街被人捅了一刀的那个。
他不是死了么?
秦昭心头一颤,联想到这酒楼骇人的做法,要死,他们不会在卖桃灼公子的尸体吧!
思索间,酒楼的灯光瞬时暗了下来,昏黄的烛火尽数熄灭,只有戏台上还亮着几盏豆灯。
哗啦一下,一个身着层叠白衣的人影从天而降,他腰腹一侧还隐隐有血液渗出,滴落在戏台之上。
那人背后的绳子抖了抖,昏黄的灯光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过了一会儿,他居然缓缓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秦昭只觉得脑海中似乎又有日光在啸叫一般,她下意识地将手指蜷缩起来,对上面前那道虚弱却锐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