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便有血滴落在车边。
“啊呀,桃灼公子当街被杀了!”
一时间,人群中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尖叫声和护卫怒吼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下下地轰击着秦昭的脑袋。
“旬阳府尹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官兵也来了。
秦昭摆摆手,凑热闹凑出个命案来,她的运气可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差。
腹中传来肠鸣声,秦昭捂着肚子砸吧了下嘴,是时候该吃点什么了,还是快快离开这里,以免影响胃口。
街上的人早散了个七七八八,秦昭一面走一面打量着两边的酒肆,离开旬阳数年,这座小城早就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越往城西走,人就越多越热闹起来。
秦昭挑挑拣拣,提脚进了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按理说,人多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好吃的地方。
不想这酒楼里还有个两层的戏台,秦昭点点头,十分满意,想来等会儿还能听听说书看看戏,。
她绕到最前头那张空着的桌子上,不禁有些奇怪。这店里哪张桌子都坐了人,外头还有人在排着队,怎么不来这张空桌子呢。
她低头一看,桌上立着一个显眼的木牌,上头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壹号桌”。
难道是个贵宾席?
秦昭再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坐下,抬手扣了桌子三下:“小二!”
身旁的人听见她的声音,纷纷朝他投来打量的目光,还伴随着一些窃窃私语。
“怎么是个小姑娘。”
“怕是不晓得行情,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后头怕是要悔死了。”
秦昭听不懂,自然也懒得再去听。
不多时,一个衣着艳丽的夫人摆着腰肢款款而来,厚重的香粉气息扑鼻,她用帕子拂过秦昭的脸,给她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姑娘,要点些什么?是素的?”她俯身过来,几乎将半个上身都压在秦昭肩上,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还是,荤的?”
秦昭一把将她推起来,满脸疑惑:“什么荤的素的,都给我来一些吧。”
妇人惊了惊,光彩照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又娇嗔地打了她一下:“没问题,这就来!”
言罢,她又不见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秦昭。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愈发大了,有人看不下去,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姑娘,你怕是不懂这陈氏酒楼的规矩吧?”
秦昭嘟囔:“吃个饭,要什么规矩?”
那人见状,立时自来熟地在她对面坐下:“春满楼你晓得的吧?旬阳最大的花楼,里头男男女女不知凡几,全是好看的,但那地方说得再好听也只是个窑子。”
秦昭不解:“你是想说,这酒楼,同那花楼……”
那人一拍大腿:“正是啊!花满楼在明,此处在暗,楼里的壹号桌是留给那些贵客的,他们常遣侍从来拍,将心仪的姑娘小倌带回去,随便玩,玩够了,再还回来,生死不论。”
秦昭打了个寒颤,摆摆手道:“不不不,我就是来吃饭的。”秦昭正色,环顾四周,“我就只是来吃饭啊。”
对面的人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这种拍卖,可不便宜,我瞧你……唉……”
秦昭闻言立时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凳子桌子,呵呵干笑两声:“不知者无罪,我这就走。”
对面那人拉下嘴角,嘿嘿一笑:“姑娘,晚了。”他面色一变,抬手唤来一整排身强体壮的汉子来,一个个胸膛硬得像石板一样。
秦昭虽有几分功夫在身上,可这里人多眼杂,不好施展,对面的人又只狠狠盯着她不动手,她实在不好先挑起事端。
“我不过是来吃两盘菜,诸位大人有大量,就不同我计较了吧。”
“你要走?”
秦昭点头。
“给我上!”随着男人一声令下,那些大汉纷纷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