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送给她两个字,蠢货。
俞骄阳也看见了顾衍中他们。
出于礼貌本想上前同高沁黎打个招呼,哪知季唯真默默将她拉住。他示意顾衍中望过来的眼神,那样冰冷,显然并不欢迎她过去。
俞骄阳勉强按下刚才因喻玲人那番话引起的心潮动荡,任由季唯真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餐厅。
车内,季唯真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骄阳,你真的同他的母亲很像么?”
那时俞骄阳望向窗外,双眸不可避免沾染上惆怅。虽同顾原森的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两年,但他从不肯与外人道出的心伤往事,一直也是令她好奇且没有胆量去触碰的逆鳞。
她怀着柔软且遗憾的语气说着:
“是不是真的很像,Wilson从未与我说起过这个话题,我只在他书房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看到过他母亲的相片。即使是静态的照片,即使只是一个侧面身影,我也能感受到那个女人不一样的魅力。Wilson很爱他的母亲,从不轻易向人提起他的母亲。我只知道他母亲早早过世,是他心底唯一不愿提及的伤痛,也是与他父亲之间一直无法逾越的鸿沟。”
说到这里,俞骄阳转头看向季唯真,不理解道:
“唯真你知道么,就连顾衍中都不敢随随便便提及这方面的事。谭霖孜在顾家就是个禁忌话题,顾家没有一个人敢违背Wilson的意愿。我曾经无比好奇,却被蒋经平严令遏制,他说让我不要因为好奇而断送自己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得那样严重?我也不敢去挑战Wilson的底线,直到后来我们离了婚,我也还是不知道。”
“我不清楚喻玲人那些话从何而来,但一定有人跟她说过什么,我只期盼那个知道的人不要再多往外说了。否则有朝一日传到Wilson耳里,那该是怎样难以收场的局面。当初只因我喝醉酒的照片被一家知名报社私自上了头条,第二天那家报社就在C市销声匿迹。他能做到的,他从没想过要将永森发展至国外,他只想在C市万年长青。也正是因为这样就地扎根,永森的根基已经渗透进C市的每个角落,对他来说,解决掉一个公司或是一个人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她竟有些谨慎起来,紧紧握住季唯真的手,殷切叮嘱:
“唯真,你也当没有发生今天这件事。你在永森也不要跟容川提起这件事。顾衍中那边他更是不会说,我们三缄其口,这样就算是别人闯了祸,事后也不会怪到我们头上。”
季唯真的眼眸一片幽暗,他拍拍俞骄阳的手安慰道:
“放心骄阳。只是为何你那样怕他?”
俞骄阳叹息回答:“不是怕他,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撕开他的伤口,让他再度痛苦罢了。”
话落她沉沉缓了口气靠进座位里,之后便不再说什么。
车窗外的风景骤然远去,如那些不能辨明的真相隐没进无人知晓的角落。但愿一直隐没下去,永无透光的可能。如若非要透光,那也不再是她俞骄阳一心该关注的问题。
那会是顾森的。
是她该凛然面对,若要与Wilson长长久久地下去,必须该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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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道东的三湖里,摩周湖一直是最神秘而梦幻的那一个。一年内大多数时间湖面都被云雾萦绕,原住民阿伊努人更称之为“神之湖”。它的透明度亦是全日本最高,碧澈如洗的天空下,无风的日子里,湖面平静得如同一面蓝色的镜子反照着苍穹,这种纯粹的蓝因而得名,被称为“摩周蓝。”
对于湖面常常雾气弥漫的现象,倒是传出来这么个说法,说是大晴天遇到摩周湖全貌的人,单身的难以找到伴侣,若是恋人,则会发生与恋人分手等不吉利的事情。
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顾森虽很想一睹芳容,见证那独一无二的蓝,却也忌讳这点。所幸她现在同顾原森自第一展望台眺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