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拿真正的凶犯去换,这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这二人不能死,必须要去公堂上亲自认罪,才能平息那些流言,才能让小顾大夫清清白白地出来。
一时不知该如何,半雪犹疑地又看向他家公子。
那个领头人也随着半雪的视线看向里面,这间屋子本就背阴,窗户又全部关死了,整个房间黯淡冰冷。
她隔着屏风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影子坐在那里。
以她多年的直觉,她知道:里面的那位估计是个男子。这主仆二人都戴着帷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虽好奇,但她是个刀口上舔血的生意人,拿钱办事,不探究其它隐私,是她们这一行的原则,尤其是…雇主的隐私。更何况,她这起买卖接得划算,这个雇主出手够大方,够她和姐妹们花销好一段时间了。
所以,哪怕里面有可能是哪家的主君或者是公子之类的,她都不感兴趣。她寻思着 ,怎样才能把这次活干得漂漂亮亮,让这个大方的雇主下次也能想到她。
要不看看这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一道抓过来,威胁着,说不定能成?她正在脑子里考虑这个办法可不可行时,听见屋内那位发话了。
“把她二人的手指一根根砍下来,砍到她们不敢变卦为止。”
那声音轻轻柔柔的,一听就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却轻柔地让人发寒。
领头人瞳孔都微微睁大了,惊讶于屋内这位雇主的狠辣。
“记住,她们的脸上不能出现任何伤口,那个香囊必须是她们捡的。”
“这件事办成了,我再添二十两。”
领头人刚才心里的寒意被这句话一冲而淡,她不禁喜上眉梢,“雇主,您放心!这件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大方啊!!真他娘的大方!!
她喜滋滋地转身出门,准备一展身手。
半雪在门口愣了好久,刚反应过来将门关上,便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半雪手一抖,他尽力克制着,回身走到他家公子身边。短短几步路,那叫声又传了几声过来,只是没有第一声凄厉,估计是被堵住了嘴巴。
他走近了,道:“公子,我送您回府吧。”
林惜寒道:“找人去打点牢房那边,我今晚要进去一趟。”
“公子!!”
林惜寒掀开帷帽,抬头对上半雪。
这屋内光线黯淡,衬得他家公子面白如雪,极其好看。旁边那种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连破布都堵不住的惨叫声低沉地让他头皮发麻。
公子长了一张天仙似的面容,半雪听见他家公子用那种轻柔的声音问他,“半雪,你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那些惨叫声?还是害怕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