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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和血液都流出来。
阿姐,好痛啊,阿桑心里想着。舞步未停。
在不断加速的鸣唱中,仙人头骨不断从少女胸前悬浮的位置处上升,攀过头顶。
头骨在众人的目力所及处动了,头骨下颔处松动,露出嘴里含着的四颗珠子。
看到此幕的仙者两眼瞬间明亮放光。
却又见光秃秃的牙齿一闭一合,一串串金色显象的字漂浮出来,组成一条锁链。
那条锁链在人群中绕了一圈,人群瞬间寂然,又快速回到少女身边,从少女头顶百会穴钉入,穿过全身,扎进地表,将少女牢牢锁死在地面。
一声痛呼,几欲痉挛。少女浑身战栗,将倒却又被钉死在地面。
这一刻少女心中闪过良多,那些画面走马观花。
最后变成一个念头,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可是,阿姐,阿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熬过两目发黑的阶段,似乎迎来了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莫迟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跳了起来。
雪花纷纷扬扬,被溅上了红。
这是一场搓绵扯絮的梅花雪啊。
风声哭泣,带着腥味。
穿体钉过少女的锁链在少女重新的舞蹈下渐渐变长,往天上生长。
极地黑夜被破开,强行撕出一个白日来。
只见那锁链通天而上,飞升之时才会有的接引之光伴着祥云出现。
但并没有出现飞升时应该有的祥瑞飞禽走兽。
天空中伴随接引之光浮出的是独属于莫迟桑这个人短短一生的画面。
被遗弃,辗转倒卖于南洲七十二星,被帝师一脉收养……
随着莫迟桑的回忆一起浮出的,还有世人从来无法闻见的背阴风光。
那块被称为禁土巫山的土地。
所有的故事以壮烈的姿势展现在眼前。
帝师一脉前仆后继地牺牲,姜氏卧天一族的分崩离析,禁土巫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和一个小小少女从幼年到如今的不断哭泣。
舞毕,雪停,梅花雪留下满地嫣红。
接引之光消失,通天锁链不再发光坠落下来,锁链的末端却凭空出现一段卷轴。
少女阿桑肢体破碎出气多进气少地躺在雪地上,灵力被抽取一空,极地好冷啊。阿姐骗人,极地,极地不白,雪好红好红,比她偷看姜环栽的梅树还要红。好累好累啊。
依稀看到阿姐飘荡着跑过来,拥住她,说“小桑受苦了。”
她想摇摇头,再抱住阿姐,对阿姐说,阿姐,我不想当妹妹了,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当姐姐吧。
她好像看到阿姐笑,就好像以前很多次自己提出不切实际的想法时一样的笑。
她也想和阿姐一起笑,透过阿姐的透明身影,她模糊吃力地看到那群仙士争先恐后地为卷轴和仙人头骨大打出手。
法光神通齐出。
最后一个双目耷拉,胡子微长的慈祥道人拿到卷轴,他微笑着打开。
莫迟桑的整个世界开始扭曲。
阿姐浅淡的透明身影变得更淡了。
只有数息,卷轴再次掉落在地上。
地面上慈祥道人消失不见了,莫迟桑原来的位置徒留一片嫣红,仙人头骨无影无踪,那仿佛从未存在过的阿姐魂魄只若一个幻影,连着数人人间蒸发。
争斗中的仙人都停下动作。
穿着打扮皆有蛮城特色的魁梧男修斥道,“这腌臜的天道!”
一声惊雷。
远处,一队远远旁观此处的人马停驻,一位风度翩翩的俊秀仙郎敲了敲折扇。
颇好玩幸灾乐祸又带点叹息地道,“这下怎么办才好呢?”
旁边的侍从垂目不言。
那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