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许持盈很生气,她一双杏仁眼里含着水光:“因为你父亲救了我父亲,为了报恩,所以你我要定亲,这对我根本就不公平!”
祝榆先眼底泛起一丝冷意:“可是阿婵,世上没有纯粹的东西,也根本没有完全的公平。”
许家人不知道,祝父救许父,原本就是个圈套,是祝家设下的圈套,是祝榆先亲自设下的圈套,为的,是许家的权势。
许持盈也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想等程恕回来,她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当初程家流放,许持盈没能见到程恕最后一面,哭得肝肠寸断。
后来她大病一场,烧得糊涂时,她双颊绯红,紧闭双目,嘴边呢喃:“云谏哥哥......程云谏......”
她病好没几日,祝家人就上门提亲。
听说家里要应下这门亲事时,许持盈大惊,她反抗了,她用最大的力量反抗了。她不吃不喝,绝食相逼,天天哭,夜夜垂泪,也没有丝毫用处。
得知和祝榆先定亲那日,许持盈哭到干呕,可事已成定局,她只有被迫接受。
许持盈越想越气,她气得拂落桌上的杯盏。
杯子里盛满了滚烫的茶水,那杯盏倾倒,滚烫的茶水浇在了祝榆先的腿上。
许持盈一惊,她不是故意的。
“哥哥!”祝霞非听见动静,见此场景,吓得连忙跑了进来,声音尖利:“哥哥你没事吧!”
她一边拿出手帕递给祝榆先,一边瞪着许持盈,大声呵斥:“许持盈!我哥哥做错了什么!你竟是这样歹毒!”
许持盈呆住,许知盈在一旁看好戏。
许鸣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突然出现在水榭里,用力推了一把祝霞非:“不准你骂我阿姐!”
祝霞非没有站稳,她趔趄两步,跌入水池。
一时间,场面尤其混乱,尖叫声、说话声、斥责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