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小辈也别守着了,去四处逛逛,说说话吧。”
出了屋子,许持盈领着人去逛园子。
祝家姑娘祝霞非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手,道:“阿蝉,我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许持盈扯了扯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大抵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走在她们身后的男子忽然开口了:“我听说青玉案有一款安眠的香,我届时派人送来。”
祝霞非朝许持盈眨了眨眼,旋即又笑嘻嘻道:“哎呀呀,哥哥怎么不想着我,我也睡不好觉呢。”
“既然霞非需要,祝公子还是送给她吧。”许持盈脸上没什么笑意,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
祝榆先一愣,轻笑道:“霞非这丫头惯爱胡说,我瞧她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哪里用得着。”
他生得极好,面如润玉,身姿修长,气度非凡。
许大姑娘可不管,她直白道:“反正我不要,你送我我也不要。”
祝榆先像是习惯了她的性子,见状,只温和地笑了笑。
几人说说笑笑,去了一处水榭。水榭里烧着炭盆,倒也算是暖和。
甫一坐下,一直不吭声的许知盈忽然开口:“长姐前两日是去了长鸣巷罢?”
许持盈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将我的行踪打探得明白。”
长鸣巷住了谁,这京中几乎无人不知。
自程恕回京,许持盈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去看望,京城关于她和程恕的风言风语愈发多了。
可许持盈不在意。
水榭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炭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正旺,听得“吧嗒”一声,将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祝榆先开口了:“早年间,许家倒也和程家有几分交情,去看故人,未尝不可。”
“是呀,这没什么的。”祝霞非笑吟吟道:“阿蝉你猜猜,我们今日来是做什么?”
祝霞非冲许持盈挤眉弄眼:“当然是来商议你和哥哥的婚期啦!想来不久后,你便会成为我嫂嫂哩!”
许持盈心里堵得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气氛凝滞,许持盈终是开口:“知盈,你先回避一下。”
许知盈笑:“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得吗?”
许持盈蹙眉:“让你回避就回避,作甚与我插科打诨?”
祝霞非起身来,拉着脸色不好的许知盈离开了水榭。
“祝公子。”许持盈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她素来不爱拐弯抹角:“曾经我告诉过你,我心里还有程恕,我没办法放下他。这门亲事,我无力拒绝,你该是知道我的态度。”
祝榆先点点头,正色道:“我明白,我也一直记得。可是阿婵......”
“别这么叫我。”
“......许大姑娘,你阻止不了别人喜欢你。”
许持盈睁大了眼:“你喜欢我?”
祝榆先笑意和润:“难道是我做得不够明显吗?”
许持盈摇摇头:“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值得你喜欢。曾经我劝过你,解除婚约,如今我还想再问你一遍......”
“不,不会解除。”
少女很烦躁:“为什么,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喜欢别人!”
祝榆先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许持盈出身尊贵,被许多人宠爱簇拥,她无忧无虑,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所以她说话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
可是霞非呢?祝榆先想着幼妹小心翼翼看人眼色的模样,只觉满心苦涩。祝家是书香世家,在京城不过小有名气,跟许家这样的大家世族比起来,不值一提。
看着少女姣好精致的面容,祝榆先晃了晃神,他坚定道:“阿婵,我不会解除婚约的。”
不管是为了人,还是为了别的。
“可我们当初定亲的原因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