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兄长,你的一言一行也关乎着你妹妹的大事。”
温齐舟想着玉珠才多大,不在家里多留两年,急着嫁出去有什么好。抬眼去看她,才发觉一番精心打扮,倒也有了几分大姑娘的娇俏样,想了想道:“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哥哥一定帮你寻个好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这话,温玉珠急了,“谁要你多事!”她急得揪大夫人的衣袖。
大夫人虽溺爱儿子,也清楚他平日往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便道:“你妹妹的事,我和老夫人心里有数,你自玩去。”
温齐舟一片好意被当作驴肝肺,气得抬手戳温玉珠脑袋。
“好!”
远处哄起一阵掌声,众人的目光都朝那里看去。
温齐舟道:“他们在射柳,赢了的那个是陆叔璟的属下。”他幸灾乐祸道:“孙虎自以为射艺精湛,实则是他身边的人捧他臭脚罢了,自不量力和武夫比,凭白输了一条金腰带。”
“你离他远着些。”大夫人叮嘱他。
这话叫温齐舟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应了。
后面又有人家到了,老夫人便让福东家的带路去休憩的地方。
福东家的一面扶着老夫人,一面道:“观台的位置是礼亲王府那边定好的,我去瞧了,离主位近,定是顾念了老太爷和圣上的情分。”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面上也有些笑意。
福东家的又说,“休憩地在湖边海棠树下。”
“怎么在那儿?”老夫人原叫她去竹林边寻个清净地。湖边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如今的温家挤不进去。真要挤进去了,也只会显得突兀,丢了温家的风骨,又徒增笑话。
福东家的解释,“礼亲王府上的嬷嬷特意留的位置,说是王妃的意思。”
若是王妃厚待,那含义自是不同,众人面带喜色,连老夫人也笑了一笑,只温玉絮蹙了眉。
郁郁青葱的山影染绿了清澈的湖水,当春风吹起碧波鳞浪,妖娆明媚的海棠花飘落如雪。落在青草地上,惊动了树下闭目养神的男子。
他睁开漆黑的眼睛,盯着那个美玉一样的人儿。
温玉絮着浅紫曳地的宽搏长裙,赤豆红的大袖披衫长垂,臂弯里挂着柔蓝披帛,娴雅雍容如“玉棠富贵”。
头上几支金花钿,花钿里嵌了圆润的珍珠,金贵又雅致,随意的点缀在乌云一般的发髻里。两边分别插一支金步摇,薄薄的金叶子跟着她轻盈的步子轻轻摇。
陆叔璟想起曹丕《济川赋》里的一句:美玉昭晰以耀辉,明珠灼灼而流光。他此时便如那岸边的水鸟,延首相望,只待长驱风厉,悠尔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