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温玉絮便明了了,温玉珠是在她那儿见了金花钿,才兴冲冲要了图纸去。
袁氏递给她一个荷包:“妹妹看看这些银子可换几个,我拿回去哄哄玉珠。”
以温玉絮对大夫人的了解,她是不会出这个钱的,定是袁氏自己贴补的。温玉絮将荷包推回去,“几个金花钿罢了,哪用得着这些,不过我这儿倒有个旁的事,想请嫂嫂帮忙。”
“妹妹只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不推辞。”
温玉絮笑道:“我院子里新来了几个丫头,想带她们一起出门。”
但凡走下坡路的世家,不管外面如何支撑门面,里头都会开源节流。就用马车一事上,除了老夫人,其他女眷都是两两合用一辆车,这样一来,要么少带丫鬟,要么让丫鬟跟着走。
袁氏想了想,只是多套一辆马车,这点主她还是能做的,便应下了。
温玉絮笑着起身,“那可太好了,得叫我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好生谢谢嫂嫂。”
袁氏哪好意思,都快羞红脸了。
待二人携手到了流玉院,李氏拿出两匣子金花钿,一匣子给温玉珠,另一匣子是给袁氏的。
袁氏虽帮着大夫人占了几回温玉絮的便宜,可她私心里却十分不耻,岂会凭白要这一匣子金花钿。
“嫂嫂先听听我的请求,再考虑收不收,可好?”温玉絮不是散财童子,是有所求的。
袁氏的父亲是御史,御史负责监察市场秩序、军粮供应、农业生产、河道修缮等重要事务。她父亲具体负责监察哪方面,温玉絮不甚清楚,但上一回她寻找古籍农书,其中一本是从袁氏处得来的,是她的陪嫁。
听温玉絮说又要找农书,袁氏想也未想便应下,只道:“我这就回去寻寻,若我这儿没有,明日回娘家请我父亲帮忙找找,兴许要花费些时日。”
闻言,温玉絮将木匣子塞进她手里,笑道:“不要紧,我静候嫂嫂佳音便是。这一点身外之物,可比不得书籍金贵。”更遑论功德金是能救她命的好东西。
袁氏一番犹豫,收下了,她心里到底不想跟温玉絮生分。
袁氏说到做到,当天晌午便送来一本讲灌渠的农书,第二日又特地回了趟娘家。她也不窝在青竹院了,到流玉院和温玉絮一起看书,不懂之处二人一起讨论,论不出结果便先记下。
眼看儿媳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大夫人有些不满,还好温齐舟几句话将她哄住了。在温齐舟看来女人关在院子里有什么意思?要是清兰像他母亲那般时刻盯着他,那不如闷死他算了。
……
转眼就到了踏青游玩这天,刚好是朝中休沐日。
大老爷和同僚约好了一起去玄清观登山看日出,天未亮就套了马车先行一步。温齐舟酒肉朋友一堆,也早早来叫走了他。女眷这儿倒不多着急,福东家的早带了人去城郊占位子。
温玉絮他们到时,天上已经飞着许多纸鸢,目光所及纱软风香,彩绣辉煌,倒装不下清秀的山水了。各家如星辰般散落在各处,柳树下、竹林边、湖岸花树下。放纸鸢的、投壶的、射柳的、吟诗作对的,不远处还搭建了一处观台,听温齐舟说今日有马球赛。
老夫人再一次叮嘱众人:“今日人多眼杂,须得谨言慎行,尤其是玉珠。”
这是场心照不宣的相亲大会,叫的出名字的世家都在这儿了。温玉珠今年十三岁,正是相看人家的年纪,便是此次未有中意的,也不可有丝毫出格之处。
温玉珠也晓得名声的利害,她站在温玉絮和袁清兰中间老实地点头,将平日娇惯的性子收敛了。
温齐舟远远看见自家车马,挥着手臂穿过人群而来,“可算来了,我快饿死了,带了什么好吃的?”他出门时未吃早点,又与朋友们上马热了会儿身,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笑道:“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得去别人家讨食了。”
这般重要的日子里,老夫人也不能容着他,道:“不可胡来,你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