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起伏,摸着嘴唇,眼睛死死盯着方槐骂了一声“妈的。”
方槐也没好到哪里,额前碎发挡住大片视野,漆黑的眸子里狠意翻涌。校服外套被蛮力撕裂,方槐干脆脱下来甩到一旁,裸露出的肌肤上青紫成片,颧骨、下颚上都是留下的伤痕,可他全然不在意。
嗓子里一片铁锈味,连呼吸上来的氧气似乎都带着血味儿,李坤喘着粗气,“真是条疯狗,图什么?为了余杏?”
听到余杏,陈辉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方槐。
跟余杏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陈辉的错觉,似乎在李坤说出余杏的名字时方槐颤抖了一下,很微小的幅度,转瞬即逝。
“说什么废话,你怕打不过?”
李坤冷着脸,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忽然,李坤哼笑一声,左手渐渐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说道:“说起来我也好奇,你到底图个什么?不就是个哑巴?不就是欺负过她几次,至于你三番两次地找我麻烦。你们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李坤把“特殊”两字咬得极重,刻意用轻佻的口气说出,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看向方槐。
见方槐果然如他料想般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得逞地轻笑出声。
不知道巷口谁大叫了一声,趁着方槐片刻愣神的机会,李坤手里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玻璃碎片冲了过去。
尽管方槐迅速反应过来躲了一下,手臂上还是被扎出一道伤口,血液瞬间沿着伤口流了出来。
顾不上查看伤口,方槐一把扯过李坤的手臂一个肘击,李坤吃痛,用着蛮力顶着方槐往墙上撞。
陈辉看见地上流的血惊叫出声,想上前帮忙却被方槐咬着牙齿硬挤出一句,“滚开,离远点!”止住了脚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反应过来时迅速返身跑回了学校。
巷口的人察觉出了不对劲,报了警。
等警察赶到时,两人还缠斗在一起,立马上前阻止。
方槐手臂上的口子正在渗血,警察见状先把他送去了医院。
陈辉气喘吁吁地跑回办公室,赶紧去找罗红梅,交代完事情原由,罗红梅也顾不上收拾桌子,提着包就和陈辉去了医院。
后续就是,好在方槐伤口不是太长,缝了四针就结束了。罗红梅赶到时,方槐已经出了手术室,身上狼狈一片。
警察把两人带回了警局,详细地了解了事情经过。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看着他手臂上的包扎的伤口,罗红梅很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没受伤的肩膀,“才一顿饭的时间,你就给我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想干什么啊方槐?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方槐没吭声,陈辉在一旁急得不行。
罗红梅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几乎要把他那条胳膊戳穿,然后没好气地说:“我已经通知你的家长了,到时候再给我好好解释!”
罗红梅带着方槐回了学校,方正山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罗红梅让陈辉先回教室,自己则带着方槐走了进去。没想到,方正山见到方槐的第一面并不是关心他的伤势,而是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方正山没有卸力,方槐整张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里骤然响起,执勤的老师看到后赶紧跑过来阻止,连罗红梅都没反应过来。
方正山指着他的鼻子,失望之余愤怒尤为旺盛,粗声粗气地说:“才离家两天你就给我搞出这种事情,真够行的你,还要我帮你处理多少烂事儿才够!”
余杏冲过来时听见的就是这句话,赶忙走了进来,和老师照过面后径直朝着方槐父子两个走了过去。
方槐脸上本来就有伤,这下更是再添一道,看起来十分狼狈。
余杏跑的太快,这会儿还在喘着粗气,眼睛里润着水光,不知道是累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