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一副见鬼的表情，既害怕又惊奇，还掺杂着丝丝欢喜，谢蓁说：“你离栏杆远点，小心掉进水里。”

九公主娇声娇气地斥责，“你敢命令本公主！还敢诅咒本公主掉进水里！”

谢蓁是好心提醒，不想和她多讲。见一群宫人来抓她，以为在玩狼捉羊，在船廊左躲右跳笑着跑走了，惹得一群宫娥追逐。

宫娥中一大半去追谢蓁，余下几人见小女孩顽皮，耍得同伴团团转，都笑着瞧热闹。

九公主对谢蓁的提醒不屑一顾。

她有个叛逆的小习惯，别人越提醒不要做什么，她越是忍不住去做什么。

有宫娥时刻围随保护，正常情形下没有机会接近栏杆，现在是大好的机会，叛逆的小九公主蹭蹭几步蹦到船廊栏杆旁的登梯上，本想看看太液池，结果跑的太急收不住，脚尖被裙裾拌了一下，一个不稳，径直栽下，落入冰冷的池水中。

谢蓁只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类似“九公主落水了”“快救九殿下”的喊叫。三层乱哄哄的，闹作一团。

各式的人聚在船廊上，羽卫和大宫监簇拥着一身明黄常服的九五至尊。

九公主刚被捞上来，宫人忙搬来碳炉这类取暖之物，有宫人取来狐裘裹住九公主的身体，将热腾腾的小手炉放进她的怀里。

九公主冷得打颤，脸色青白头发结冰的模样与谢蓁预先在街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但她的脸颊的皮肤正常，并未像谢蓁所见那样被泡得肿胀。

闻声跑来的谢蓁仗着人小钻进前面，看见被宫人抱住安抚的小公主，困惑地“咦”了一声。

她是在想原来眼睛看见的东西也不一定全部实现。

九公主也一眼望见谢蓁，她的情绪激动极了，泪珠串串滚下脸颊，指着谢蓁哭，“是她咒我掉进水里，就是她推我。”

谢蓁一脸莫名其妙。

众人正面面相觑，未及皇帝询问，稚嫩的男孩音高声说：“常宁又在欺负人了，明明是你不听劝，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九公主常宁瞪着大大的杏眼，鼓嘴，“才没有！”

小世子李剑棠还要再说，常宁已经哭了，捂眼咧嘴控诉，“常宁没有，就是她推我！父皇快教训她……呜呜呜剑棠哥哥欺负人，哥哥向着别人……呃呃，向着别人欺负常宁……”

公主身边随侍的宫女作证，是九公主自己不小心跌下楼船。她与谢蓁只是在船廊偶然撞见，谢蓁不仅没推公主，甚至好心提醒小公主别靠近栏杆。

皇帝显然清楚自己娇纵的小女儿是什么性子，铁青着脸，“把公主带下去休息吧！”说完拂袖而去。

好好的宫宴被这一段插曲打断，皇帝进入内阁休息迟迟未再出现。

三层余下的皇亲国戚宗室贵族闲着没趣，将未谈完的国家大事搁在一边，有滋有味地聊起了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

像什么礼部侍郎夜遇蓝衣女鬼，再比如法华寺后的假山下挖出一具男尸，都是些还没定论的疑案，因为事件的过程离奇曲折，又沾带了一点鬼神之说，在民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人都散了，只有剑棠小世子没走。他认出谢蓁的脸，大惊道：“原来你是个女孩，那上次怎么穿男孩的衣服？”

小世子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有点不好意思，琥珀色的双瞳闪烁，“我不该没经同意摸你的帽子，也不应该叫你小尼姑。我也不该对你动手……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谢蓁如痴如醉地听鬼故事，根本不理会小世子。

剑棠小世子说到兴起，自豪地一拍小胸脯，“放心吧，以后有我罩你，谁都不敢欺负你。要是有人敢打你，我去帮你揍回来！”

“喂……你在干什么呢？”小世子注意到谢蓁根本没在听他讲，凑上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发现两个醉鬼在讲侍郎夜路撞鬼和法华寺男尸的事，认为谢蓁感兴趣，开心地说：“他们讲的太假了。这两件事我知道的更清楚，我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