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写就的一切,她以为自己得知了历史的进程落入这里能改变什么,实际上,并不会如此。
“镜宫是沼武所建,他做此镜宫的目的,是想将自己的念力存于其中,待自己死后开启镜宫,以此陪在昀麓身边。”
灵芷渐渐明白了过来,“所以,我们两见到的那个念力,其实是沼武的?”
火玹摇头,“并不尽然,这其中有太多事连我也未能明白,沼武此身于神魔大战中受的伤难以痊愈,过几日还要去混沌之墟,想必,这就是他早早想好这些身后事的原因。”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说了这许多事,灵芷忍不住还是问了这个最最关键的问题。
火玹略一沉吟,才悠然道,“若本座所料未错,待到两人赴死,便是镜宫开启之时,你我便能回去了。”
灵芷抿了抿唇,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会……”
“也许吧,”火玹勾唇,笑的不以为意,“若侥幸逃过此劫,你我也算共死过一次了,灵芷。”
幽夜虫冷暗的微光在他的眸底亮起星辰般的光,他如此坦然肆意的语气,令她不由也露出笑来,“那我也不算白活一趟了,和妖尊同死过,和沼武交谈过,和昀麓同体过。”
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可又未曾说,只是笑了笑,伸手,指尖轻触她的眉眼,不知是火玹在看灵芷,还是沼武在看昀麓,那目光亘古而悠远,似有千言万语,“睡吧,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和他吧。”话音刚落,手掌覆上她双眸,一阵睡意袭来,灵芷立刻便坠入到无边梦境之中。
火玹扶着灵芷慢慢躺下,站在床边久久未曾离开,喉头似有腥甜之气,他蹙眉咳嗽了下,沼武所在的这个时间,岐黄之术并不兴盛,这伤虽小却如蚁蛀河堤,终有一日会成无可挽回之劫。于他和灵芷所遭遇的事,他在一来到此处时,便隐约有了猜测,饶是相隔数十万年,两个相同的灵魂之间,又如何会察觉不到?若他同沼武之间,有所联系,那灵芷同昀麓之间,是否也有相同的联系?若他所猜想之事为真,那他和她这一世的姻缘纠葛,又是否,是他的执念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