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睡裙，坐在檐廊上，莹白纤细的手端着玻璃酒杯，杯里盛着琥珀色的酒液和晶莹的冰块。

旁边落栗色的木托盘里有一瓶酒，瓶身上印着“Bourbon Whiskey”。

她边喝酒边赏月。

凝望高悬夜空的秋月，想到吉田先生曾说过：“秋天的月色，美丽得无与伦比。有人认为其他时节的月亮其实与秋天并没有区别，真是没有情趣。”

远远望见她穿着单薄，降谷零折回屋里，拿了他的外套来，披在她身上。

清水曦月端着酒杯回眸，看见降谷零穿着白衬衫站在她身后，没有打领带，领口微敞着，露出一片深色的皮肤。

“零哥哥。”她弯了弯盛满秋天月色的眼睛。

降谷零也在檐廊上坐下来：“看见不好的未来了吗？”

清水曦月眼眸泛起涟漪，抬眼凝望夜空，不让他看见她眼中神色。

“这是秘密哦，”她声音带着浅浅的笑，“零哥哥很想知道吗？”

降谷零侧眸，凝视她沐浴月光中的侧颜：“如果我说很想，你会告诉我吗？”

“会透露一点点呢，比如说，今年冬至，组织会被一网打尽。”

降谷零微微怔了怔。

收敛好了神色，清水曦月眼睛从夜空中转向他，轻声说：“前不久，我看见的未来，组织会在很多年后被一网打尽。”

“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时间会提前那么多，”她眼睛平静无波，如秋月下的湖水，“要喝一杯庆祝吗？”

降谷零凝视她倒映着秋月的清澈眼眸，看不出她隐藏的情绪，只能看见澄澈的月光。沉默了几秒，降谷零笑着应了声，说，他去拿酒杯。

厨房拿了个玻璃酒杯，晶莹的冰块放入杯中，响起冰凉的声音。

檐廊上铺了层秋月的清辉，她披着他的外套坐在上面。降谷零在她身边坐下来。

清水曦月拿起托盘上的酒瓶，为他倒酒。琥珀色的酒液和月光倾泻玻璃酒杯中，冰块闪烁着晶莹的光。

降谷零陪她喝酒，喝完两杯她已经醉了，却还继续往玻璃酒杯中倒酒喝。

这瓶酒是昨天在超市买的那瓶酒，昨天两人喝了几杯，还剩三分之二，今天又喝了许多杯，很快喝光了。

“没有了......”

清水曦月醉醺醺抱着喝光的玻璃酒瓶。

降谷零从她手里拿过空酒瓶：“没有了那就睡觉去吧。”

“嗯。”清水曦月脸颊泛起醉晕，乖巧点头。

清水曦月醉醺醺从檐廊上起身，脑袋晕乎乎，站不稳。降谷零伸手，扶着她。

拉开卧室的格子门，月光如水一般流入，浸染铺在榻榻米上的被褥。

清水曦月醉眼朦胧掀开被子，躺下来：“零哥哥，晚安。”

降谷零为她盖好被子：“晚安，曦月。”

降谷零坐在清水曦月身旁，凝视她睡颜。

她眼睛合着，浅色的长睫毛漂亮得像浅色的月光，莹白脸庞泛起的醉晕像风吹乱的玫瑰一样红。

她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依赖他了。

降谷零伸手，手指像抚玫瑰一样轻抚了下她酡红的脸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