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猜到她口中“难以启齿的小事”是什么。

校园里种着大片英国的灌木月季Harlow Carr，粉红色花瓣层层叠叠，散发浓郁的香气，似老玫瑰的花香。

望见降谷零的身影，清水曦月加快步伐，白色的裙裾拂过英国月季粉红色的花瓣，沾染了馥郁的花香。

离降谷零还有几步距离时，清水曦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咬了咬唇。

两人在暮色中走向对方，很快缩短距离，她整理好脸上表情，亲昵地抱住他胳膊，叫他：“阿透。”

被她软软抱住的胳膊顿住，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软，闻到她雪白裙裾漾散的英国月季的馥郁香气，有些像老玫瑰的花香。

心脏里仿佛胀满了馥郁的花香。降谷零垂眸，凝视她漂亮的发旋和长长的浅色睫毛。

“矢野君，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清水曦月充满歉意看着金发碧眸的混血少年，“你很好，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温柔地说：“谢谢你的喜欢。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希望你早日找到喜欢你的女孩子。”

浓郁的暮色裹着白色的RX-7，坐到副驾驶席上，清水曦月松了口气。

降谷零坐在主驾驶席上，踩下油门，白色的RX-7迎着似在天边燃烧的火红的夕阳行驶。

他车开得很好，换挡准确而顺畅，车身毫无震动。

“在美国你一直这样拒绝别人吗？”他好像只是随口问问。

清水曦月赧然：“嗯...只不过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假扮男朋友。”

降谷零微微扬起唇角。

这么说，她一直单身。

快到家时，清水曦月手机响了，琴酒打来的电话。

清水曦月握紧手机，静默看着手机屏幕上琴酒的名字两秒，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滑动，接通电话。

降谷零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开着车，看见柏油马路被夕阳染成红色，前边的银色小轿车行驶速度有些慢，他没有超车，放慢车速跟在后面。

他注意力三分放在开车上，七分放在她身上。

他听到她与琴酒交谈的声音与平日比有些淡，轻柔和温软都收敛起来。

他目光飘到车镜上，镜中她清澈眼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清水曦月挂断电话，降谷零目光从车镜上回到前方。

琴酒指定了见面的咖啡馆，清水曦月将咖啡馆名告诉降谷零。离这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镶着翠色玻璃的咖啡馆门，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在外面看不到里面。

推开门，浓郁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包厢。

点了杯咖啡，坐在包厢里等了半晌，琴酒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来了。

琴酒依旧老样子，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礼帽。

中年男人是政府官员，让她预测一周后的选举结果。

......

秋风将月亮吹到夜空上。

秋风吹落了枫树绯红的叶子。

夜深后，秋吹声和落叶声变得清晰。

降谷零在客房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比落叶声还轻。

冰块投入玻璃杯中清脆的冰凉的声音。

酒水倒入玻璃杯中的潺潺声。

半夜喝酒——

降谷零回想在咖啡馆时、回家时、晚餐时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异样。

她将情绪隐藏得很好。

他听着她静夜中白色落花般轻盈的脚步声，好像不是回房，而是朝庭院走去。

在柔软的被褥间沉默躺了几分钟，降谷零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衣服，拉开格子门，循着冰块与玻璃酒杯轻轻碰撞发出的声响走过去。

清水曦月披散着雪色的长发，穿着长及脚踝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