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透着疏远。

降谷零关上她这边的车门，绕过车头，坐驾驶席上：“想去哪？”

清水曦月试探着问：“去哪里都可以吗？”

降谷零侧过脸来，凝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哪里都可以去。”

清水曦月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静默两秒，声音变得很柔软：“我们先去超市买食材，然后再回家一起吃晚餐，好不好？”

“好。”他笑。

这个时间，超市的人不多。降谷零推着购物车，清水曦月认真挑选新鲜的食材。

“唔...这条鱼眼膜有血丝，这条鳃发白了......”清水曦月眼睛一亮，“这条不错呢！”

降谷零微微地笑着注视她：“曦月，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清水曦月眼里的光变暗，轻轻摇头：“我和妈妈比差远了。”

在她心中，妈妈是标准的好妻子。

提到死者，空气多了几分冰凉的沉重。

清水曦月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他，开口转移话题：

“零哥哥，我成年后还没喝过酒呢。我们去卖酒的货架那看看吧。”

想到什么，她连忙捂嘴，踮脚凑到他耳畔：“如果被组织的人听到我那么叫你就遭了，在外面我还是叫你安室先生吧。”

安室透——他的化名。

她温软的气息落在他耳上，仿佛被露水润湿的温软的花香。再近一点点，她就吻上他了。降谷零握紧购物车，低低“嗯”了声。

清水曦月后退了两步，双手轻轻背在身后，清澈的眼眸似盈着月光，笑盈盈唤他：“安室先生。”

可能是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生疏，她用很温柔的声音唤他。

温柔的声音宛若洁白柔软的羽毛轻轻挠了挠他心脏。降谷零顿了顿，微微笑着唤她：“清水小姐。”

酒瓶密密地摆在货架上，清水曦月用目光搜寻。

玻璃酒瓶里盛着琥珀色的液体，瓶身上印着“Bourbon Whiskey”。

清水曦月将Bourbon Whiskey从货架上拿起来，玻璃的酒瓶冰凉凉的，沉甸甸的。

“安室先生，你也要买酒喝吗？”她声音柔柔的，清澈眼眸漾着笑，“还是和我一起喝波本？”

降谷零干咳了声：“波本就好。”

清水曦月弯起眼睛：“嗯，波本最好了。”

波本最好了。

他在组织中的代号是波本。

你最好了。

降谷零唇角微微扬起。

买完东西，夕阳沉落地平线下面，紫色和蓝色的晚霞在天边铺展开来。

到了家，清水曦月挽起长发，系上围裙，准备做晚餐。

清淡美丽的雪色长发挽起来，格外温婉动人。第一次见她这种发型，降谷零不由多看了几眼：“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有哦，”轻挽的雪发将她笑容衬得很是温柔，“请在客厅看电视，耐心等晚餐吧。”

降谷零坐在客厅套着奶油色外罩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能隐隐听到厨房传来的水龙头的流水声，切菜声，锅铲碰撞声，透着家的温暖。

秋月升到庭院中的枫树枝桠上时，晚餐做好了。

清水曦月脱下了围裙，雪色的长发依旧松松挽起，隔着餐桌与降谷零面对面而坐。

玻璃酒杯里盛着漂亮的琥珀色波本威士忌，清水曦月期待地端起酒杯。

“先吃些菜再喝酒吧。”降谷零怕她空腹喝酒会损伤消化道。

清水曦月放下酒杯，乖巧地点头：“嗯。”

秋天是吃栗子的好时候。她在超市买了很多栗子，做了栗子炊饭和奶油栗子粉。

买的新鲜的鱼切成薄片，晶莹通透，铺在彩釉的碟子上，仿佛盛开的菊花瓣。鱼肉鲜嫩，清香爽口，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