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玉。
可惜了,科举之梦碎在了残暴的帝王手中。
陆行舟眼眸黯然。
靳川言冷冷一瞥,只消一眼,就将陆行舟在他面前的相形见绌看穿,便懒得将他放在心上,走到时尘安面前,道:“姐姐,他是谁?”
陆行舟听到靳川言叫时尘安姐姐,不由地抬眼看了下时尘安的神色,见她坦然,仿佛听多了,未觉任何的不妥。
时尘安笑道:“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陆行舟。”
听说时尘安还曾在靳川言面前提起过他,陆行舟倒是不意外。
他心思也坦荡,只是与时尘安不同,他很知道时尘安一个商户之女,身份卑微不说,从小又是跟着父亲经商惯了的,常与男子待在一处,完全没有世家大族小姐的礼数,靳川言见多了贵女,是不可能看上她的。
既然郎心似铁,那么时尘安与靳川言便无可能,因此他并未对那声‘姐姐’有太多的情绪,而当知道时尘安还曾介绍过他,心里冷冷笑起来。
时尘安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不肯挟恩图报,可商人向来重利,怎肯做亏本买卖?就如云州饥荒,时尘安放粥一般,粗看时家平白丢掉了大半仓库的粮食,很亏,但饥荒一过,百姓都记着时家的好,哪怕时家的布匹比别家店铺贵一些,也都愿意来买,让时家铺子赚得盆满钵满不说,还得了个好名声。
因此陆行舟从那时起便知道,时尘安所谓的不求回报,不过是挂在嘴边的虚伪之语。
否则正如眼下,若非看上了陈家权势,又何必好端端地同陈家公子提他这个不在场的人?
陆行舟看破不说破,心里打好腹稿,正要与靳川言见礼,便见靳川言的目光冷淡地从他身上划过,一瞬即逝,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得很。
陆行舟还听他认真地对时尘安道:“姐姐,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