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她后桌,很受女生追捧的男同学,名叫陈逍,另外一个她倒不怎么清楚,看样子猜测应该是二班原梁,出了名的浪子。
转校来读书一个多月了,暮河与班级里的人相处的并不熟悉融洽,从小性子沉默,不爱说话,面相又冷冰冰的,自然没多少朋友,记住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眼前这两位却与她截然不同,是想不让人记住都难的角色。
俩人经常一块玩,听最多的是陈逍,学校里给他的头衔很多,什么官二富二学神颜霸,暮河平时听着并不参与讨论,她不想去了解这些无关她己的,更不爱说,心里清楚他是个惹不起的风云人物就行了。
这次也一样,虽说是同班同学,也犯不着插上一嘴。
不一会儿车便停在了长枫,他们俩前脚刚走,暮河后脚便随在了他们身后,低垂着脑袋,与之一米的距离。
进入校园,骄阳更为艳丽了些。周围的一切深陷在夏日炎热的曼妙之中,欢笑声叽叽喳喳的,也有人吐槽不快,都因这又爱又恨的季节,不知不觉插肩而过,暮河走在了前头。
穿过大道右靠是教学楼,长枫被视为教育之首,教学环境自然是优越,楼有六层高,分化为高中部与初中部。
上楼五层转角就能看到标牌,写着高二一班四个黑色字体。时隔两日后周一的清晨,教室里的呼叫格外纷闹,如同鸡飞狗跳,站着的坐着的,无一不在喧嚣他们的轻狂气傲。
暮河的心境却是风平浪静,越过这些声音,迅速抵达自己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掀开了课本。
后面陈逍也一样,坐下之后一句没有,只不过总有女生的目光朝这边打量过来,而他浅褐色的眼睛始终落点在前方少女后颈那颗小小的内痣上面。
长臂撑着脑袋悠了十来分钟,终于,这闹铃响了。
耳边听见前方副班大呼小叫,开始马不停蹄轮流催交这个学期需交的班费:“又没带?时小千,你到底是没带还是全花光了啊?!”
时小千双手合十,“哎呦,花姐你就通融通融。”
“我通融个屁!”沈桦瞪着他骂,恨不得拎他出来打一顿。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好吧。”
“去你的!”
沈桦愤怒踢了把时小千的课桌,杀到书呆子浅杨面前,:“你勒?”
浅杨整个人都是筛糠的,说话支吾,“先交二十行吗…”
出于自私与怜悯,沈桦这回没计较,声量降下几度,“明天补上。”
到下位,沈桦火气又哗哗上来了:“什么?掉了?掉了你今天也得给我交。”
“明天给我磕十个头。”
“你信不信我抽你,五十都没有吗?”
“不行今天必须交。”
……
陆陆续续的,沈桦站在了暮河桌前,脾气已经被前几位激怒到心口冒烟的程度,叹了声气,压着火问:“你呢?”
暮河放下笔,转身翻包,翻了一会儿没翻着,眸子滞顿,明明记得有带,想了刻许,没办法,她也只能推迟,闭了闭眼开口道:“对不起,我明天给你行吗?”
“渍,都是昨天说今天今天说明天,你们这一天天推的,我都没法交出差了。”沈桦很不耐烦,没好气大声说着:“明天麻烦各位准确点,别总让我催,真无语。”
“对不起。”暮河平复道了句。
“别跟我抱歉,搞着好像我怎么着你了……”
骂骂咧咧往后排走,走了几步又退回,侧头问陈逍,语气不自觉变得和气了些:“小陈总,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了?”
少年背倚靠着凳子,双手交叉在胸膛处,桌底下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受空间限制不得不屈弯,眉眼低垂,姿势偎慵堕懒,模子却俊丽得很。
陈逍默了半响,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目光阴鸷幽深,沈桦对上了,有些头皮发麻,总感觉其中透有一股无形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