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菲笑了笑，“我也总觉得自己好像不是楚菲。”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不定我是被外星人附身，或者被穿越，或者是什么妖怪变的。”

秦医生被她逗的直笑。

成年人类总是不相信实话，还不如小孩子。

就好比她去给一个小学生做家教——他妈妈给钱非常大方，一节课就是三百。楚菲在给这个孩子讲题的空隙里，也会经常穿插着讲一些自己编的故事。里面大多是志怪妖魔神仙，小孩子听的津津有味，问她：“老师也是那种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以后会回到天上去吗？”

他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在楚菲给他弹钢琴古琴古筝吹箫吹笛……把他父母给他买的所有乐器都玩了一遍之后，他看她简直像看仙女。

楚菲笑了笑，说：“是啊，老师早晚有一天要回天上去的，所以你要珍惜我给你讲课的这段时间。”

很容易被哄骗的小子果然乖乖点头，从此认真学习。

楚菲在每节课之后都会给他用不同的乐器弹同一首曲子，算作奖励，来哄他入睡。

这首曲子是她自己编的，连她自己也忘了这首曲子叫什么。这孩子似乎有些音乐天赋，说她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做梦梦见了雪花在飘。

楚菲心中突然一动，问他：“叫《吹雪》好不好？”

他说，“这名字真好听。”

而楚菲的耳朵里却仿佛只有一声低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