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身为豪门太太,只能无奈放弃工作,所以她现在是个无业游民。
她脑子里完全不记得任何一点金融系的知识,而且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直到她看见了那把剑。
那柄带着岁月痕迹的古剑,陌生而熟悉。
看到那柄剑的一瞬间,脑海里仿佛响起一个声音:“这柄剑从我三岁时就一直在我身边,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是天下难得的利器。”
“从今天开始,这柄剑的使用权,我可以分你一半。”
“你的剑就是你的命,你把剑分我一半,是不是也将命给了我?”
“是。”
护士推门进来时,发现那个向来没什么表情的病人,居然对着电视里的一柄剑在哭。
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冷漠而倦怠,只是深深地望着那柄剑。可她的哀伤却无处不在,哭的让人心碎,每一滴眼泪都像是要砸在人心上。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护士睁大了眼睛说:“我去叫医生过来。”
可是当医生来了之后,楚菲却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抬头问医生:“那柄剑,如果要买的话,大约要多少钱?”
医生今年还算年轻,他出生于杏林世家,也许是家族渊源,他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在国际上小有名气。名气带来了相当富余的钱财,足够他的父亲时不时买上一些古董收藏。
他看着楚菲的那双眼睛,无奈地报出一个数字。
她的眼睛亮起来,发现这笔数字她刚好可以出的起。她的前夫留下来的钱财再加上那栋别墅,大约就足够了。
生计问题很重要,可她觉得那柄剑更重。
楚菲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有动力,像是庸碌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值得她去追求的东西。
不过为了让自己不被饿死在大街上,楚菲考虑很久之后,决定去考研。不考金融系,她打算报考医生毕业的那所大学的研究生。首先是有医生前辈在,而且医生的爷爷退休之后也在那里当导师;其次那所学校有国内最好的医学专业;最后,她喜欢学医。
她在医院里直接住到三个月结束才走,顺便找医生把考研需要的资料全都翻了一遍。
出院之后囊中羞涩,她又实在没办法克服心里压力去住大街。最后还是找好心的秦医生帮忙,暂住他家。
一个月之后就是考研的日子,楚菲直接给医生打了张一万块钱的欠条,当作这一个月内的食宿费。
秦医生自然是推辞,这钱对他来说不多,也不缺这么点。但对已经没钱的楚菲来说,只怕暂时很难还完。
可惜楚菲不喜欢别人的拒绝,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该还的还是要还。不仅仅是一个月的食宿,还是感激他在困境里伸给她一只手。
他现在不要,那就只好她日后再多补偿。
如此,秦医生只能无奈收下欠条。
楚菲看完书,做完题,剩下的时间里打算去找一些兼职,最好是来钱快的那一种。
无意中发现自己似乎学什么东西都非常快,但很多时候都缺了一张证书——她只好去给人家当家教,从小学到大学都可以的那种。
秦医生听说了之后,还跟她开玩笑,“你可不要误人子弟。”
楚菲懒洋洋地对着他笑了笑,不说话,抱着自己的剑回房里去了。
她渐渐也活泼起来,其实只是更加懂得伪装,将笑容挂在表面。心总有一块填不满,只有挥剑的那一刻才仿佛圆满。
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楚菲,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每天早晨她练剑的时候,身体仿佛都自有记忆,虽然经常酸痛,却总有奇怪的力量很快将经脉梳顺。秦医生第一次看她练剑时,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奇怪的病患,“我不知道有人失忆之后,居然还可以点亮这种技能。”还有那种非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