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又看向宋一蔓,后者依旧睡得香甜。
“……”
难道是喝了酒?
裴子生想起宋一蔓的浅眠,哪怕累极、深夜睡熟了,只要有人发出一点响声都能被惊醒,更别提开门声,哪怕没有裴子生的开门,也应该会被猫叫声吵醒。宋一蔓的体质,要想熟睡不醒,除非沾酒,沾了酒后就会迷迷糊糊一段时间,也不胡言乱语,走路还是四平八稳的,只会眼神迷乱,动作迟钝,醉酒期间发生的事情第二天醒来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他俯身,只有干净的、淡淡的清香,没有一丝酒味。
……明明原来是那样浅眠易醒的人。
裴子生站在床前默了许久,等小猫睡完一轮觉打着哈欠过来蹭手后才回神似地慢慢解开身上的斗篷和衣服,他轻轻上床,直接隔着被子睡在宋一蔓身旁,随手拿了床角的另一床比较薄的被子盖上,合上眼。
被抢走位置的小猫也不生气,慢吞吞地爬去裴子生不断起伏的胸膛,企图用自己的体重谋害这位看起来有点可怜的主人。
冬天的太阳来得晚,但裴子生是将近四点才爬上床的,感觉没合眼多久,就听到身边的人醒了。
闷沉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
裴子生暗想,幸亏床下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床也不高,不至于将那具柔弱娇气的身体摔伤。
他坐起来睁开眼,只见宋一蔓摔得只有两条细长的腿还挂在床上,大半的绒被垫在她身下,她挣扎起身,在和裴子生对上视线的时候全身都僵住了,双眼瞪圆,满脸不可置信。
裴子生从来没见过宋一蔓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想将人拉起来,可宋一蔓的称呼又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她说:“裴……裴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