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从小包里摸了出来,猛地朝江厌掷了过去。
灌灌原本是叫池酒酒施了睡咒,睡得正香。
蓦然被唤醒自是不满极了,那沙哑难听的啼叫声登时盖了唢呐一截。
只是,唢呐声虽被压制住了,那些细小尚未成精的小耗虫却是趁着结界撤去的一瞬间涌了进来。
池酒酒眼尾有些泛红,她抬手凝气,九条狐尾竟是显露出来了。
只见那九条狐尾动作极快,几乎留下残影,所有涌进房间里的耗虫纷纷倒在了地上。
而俞烟的声音总算响起,“我已经将心头血喂给了谢皋,蚕丝结的蛊毒解了。”
蚕丝结的蛊毒一解,耗虫便没了手中的筹码。
只见那女人收回唢呐,恶狠狠地盯了池酒酒一眼,催动着残存的耗虫消失在了黑雾之中。
池酒酒退后了半步,然后又是半步,最后跌坐在椅子上。
她连狐狸尾巴都没有收起来,耷拉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沮丧。
江厌走进了屋子,他先是去探了探谢皋的情况。
谢皋仍旧昏着,可是身上的红线却是消失了,看起来,蛊毒已经解了。
江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有些垂头丧气地池酒酒。
池酒酒靠在椅子上,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
见江厌停在了自己面前,池酒酒吸了吸鼻子,“江厌,我的尾巴脏了,全……全是耗虫的血……”
池酒酒话没有说完,眼泪便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下来。
江厌微微垂眸看向池酒酒垂着的尾巴,白色的毛发上,的确溅了许多血。
“池酒酒。”江厌开口道,他声音很轻,“你坐的这把椅子,那只最大的耗虫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