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知道谢皋想要同我成亲,甚至已经替我铺平了所有路的时候,我只能退缩。”
“我不明白。”池酒酒眨了眨眼,她看着俞烟,依旧是满脸的懵懂。
“谢皋太好了。”俞烟摇了摇头,“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留在他身边几十年,我一定会无法挽回地爱上他。”
“可若是那样,你就当多休息了一段时间,不好吗?”
“傻狐狸。人的生命短暂,若是那样,等到谢皋油尽灯枯时,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延他的寿命。若是救不得,延不得,我想,我一定会同他一起走的。”俞烟顿了顿,她抬起手,轻轻擦去了眼角坠着的泪,“可若是那样,我七百年来坚持的事情,不就都化为乌有了吗?”
“我爱谢皋,可在谢皋之前的,是我一直以来悬壶济世的心愿。如果谢皋有一天会影响到我悬壶济世的念头,我只能趁早斩断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俞烟松开了握着谢皋的手,她转头看向池酒酒,“小狐狸,我要取心头血了,还请你帮我看着些,蚕丝结的事儿里有耗虫的参与,我怕它们回来捣乱。”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池酒酒拍着胸脯保证道。
俞烟对着池酒酒点了点头,而后盘腿阖眼,周身有血气翻涌起来。
池酒酒一错不错的盯着俞烟,丝毫不敢懈怠。
狐妖俞烟刚刚开始凝结心头血,屋外江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池酒酒,耗虫来了。”
似乎为了印证江厌的话,翻涌的黑气猛地吹开了房门。
池酒酒站起身,抬手捻诀,在俞烟附近落下一道结界,而她则是转过身,看向了黑气翻涌处。
那黑色弥漫着,沿着青石板一点点涌向了站在门边的江厌。
池酒酒定睛去看,不由吸了一口凉气,那哪里是什么黑气,分明是成群结队的黑色耗虫,因为数量太多,才看着像是一团黑雾。
江厌长剑出鞘,剑气划过,不知多少耗虫被那剑气击翻,露出了浅色的肚皮。
鲜血在死去的耗虫身下弥漫开来,而其余的耗虫仍旧蒙头往前冲着,将血痕带得到处都是。
江厌并没有回头,他执剑挡在池酒酒身前,“数量太多了,我会尽力挡住,如果有漏网之鱼,池酒酒,要靠你了。”
池酒酒看着面前层层叠得不知凡几的耗虫,喉咙有些发紧,即便如此,她仍旧是道了一声好。
池酒酒抬手捻诀,在房门外,同样落下一道结界。
耗虫撞在结界上,发出吱吱的叫声,而后化作了一摊血水。
每多一只耗虫撞在结界上,池酒酒的脸色便要白上一分,她撑着结界的手轻轻颤抖着,只是即便池酒酒怕这些耗虫怕极了,也丝毫不曾有退缩的意思。
她站在俞烟前面,即便怕得隐隐在哆嗦,也不曾退后半步。
耗虫一波接一波,死去耗虫的血分明已经淌成了细小溪流,仍旧不见耗虫的数量变少。
似乎是发现了派出去的耗虫尽数被江厌和池酒酒拦了下来,那只巨大的耗虫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人高的耗虫像是被抽了气一样,耗虫皮耷拉下去。
月光下,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江厌面前。
江厌又拦下了一波耗虫,抬眸看向了那只巨大耗虫化作的人形。
“原先竟是小瞧了公子。”只见那女人右手一声,凭空从空气中抓住了一只唢呐,“我瞧你模样还比皋郎还要俊俏些,只可惜先来后到,皋郎已是我夫,你只能给我当个暖床的仆从了。”
唢呐声起,江厌太阳穴处似叫利剑穿透。
池酒酒也叫那唢呐声震动了心神,耗虫擅以音律蛊惑人心。
如果江厌叫外面的唢呐声勾得失了魂,那就完了!
池酒酒正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被她放在小包里的灌灌。
趁着外面的耗虫注意力全在江厌身上,池酒酒撤开结界,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