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池酒酒缓缓收回了手,那双眼睛有一瞬的失焦,看向池酒酒时,也不再是先前的冷凝,反倒带了一丝茫然,只是仍旧乌黑深邃。
“是你先动得手,可不能怪我。”池酒酒连连摆手,她看着面前看起来快要破碎的,谪仙一样的人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江厌先开了口,“先进盛京城,那只狐妖,是奔着城里去的。”话音落下,池酒酒眼瞧着面前的人栽倒下去,浓翘的睫毛让少年更新几分羸弱。
池酒酒慢慢站起身,然后退后了两步,又退后两步。
紧接着,便是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拔足狂奔,只是刚刚跑出去十来米的距离,池酒酒便认命一般掉过头来,她回到了江厌身边。
池酒酒又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江厌的肩膀,见人的确是叫自己刚刚那一掌拍得晕了过去。池酒酒嘶了一声,抬手变出一条白绸。
白绸在江厌身上捆了两圈,池酒酒拖着白绸一段,拽着那人往盛京城里去。
跟在拥挤的人群中进了城,池酒酒停下步子抬头四下张望着,一时有些迷失方向,不知该往哪儿去才好。
“小姑娘,前头就有一家医馆。”有个看着面容和善的大娘见池酒酒停了下来,好心地给她指路,“我看这位小哥昏着,你可得快些送他去医馆才是。”
“谢谢大娘。”池酒酒顺着大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家医馆,她重新拖起白绸,拽着江厌往医馆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大娘看着江厌被拖行着,不由龇了龇牙,盛京的街道虽说齐整,却也是有些碎石难以避免的,这样拖行,便是看着就觉得疼。
那一边,池酒酒总算拖着江厌到了医馆外。
医馆里的小生见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色煞白的江厌慌忙跑上前来,几人把江厌抬进了医馆里。
池酒酒在医馆外探头探脑,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现在离开时,刚刚跑出来的学徒又走了出来,“姑娘,您跟着一块儿进来吧,你可知这位公子为何会昏迷不醒?”
池酒酒无法,只能跟着那学徒走进了医馆里,“他……他是同人打架,受了伤才昏迷的。”池酒酒道,她的视线落在了江厌身上,医馆大夫正在同江厌把脉,脸色凝重。
池酒酒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她攥紧了衣服上的飘带,“我,我只是经过,他的伤,可不关我的事啊。”
说话间,医馆大夫已经收回了手,他抬眸看向池酒酒,“姑娘,这位公子身上的新伤不重,煎两副药便能好了,只是老夫瞧着他身上脉象混乱,像是有两股气郁结体内,无法排解,长此以往,五脏六腑都会受到损伤。”
医馆大夫说了一串,池酒酒却只听明白了煎两副药就能好这几个字,她眨了眨眼,稍稍有些放松,“那还请大夫开个药。”
学徒那边,很快就抓好了药。“姑娘,一共是二两银子。”
池酒酒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而江厌看着仍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学徒挠了挠头,他伸出两根指头,“这些药,一共要二两银子。姑娘,还请付了账领着公子回去修养,我们要闭馆了。”
池酒酒张了张嘴,这才明白过来,这药钱也得自己给。
她抿了抿唇,一脸不情愿地去翻找腰间的银钱。同池清炎分别时,池清炎曾塞给了池酒酒两张银票。
只是池酒酒翻找着,翻找着,动作渐渐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记得,那两张银票,分明被她好好收在身上了,可现在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银票丢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丢的。
现在,面前的学徒还在好整以暇地等着池酒酒给钱。
池酒酒手上动作顿了顿,她的视线落在了手腕上的那颗玉珠上。“我能用这颗玉珠和你换药吗?”
池酒酒身上的这颗玉珠,是用最好的玉石磨制而成,戴在身上,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