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好吃,勤快还话少,这么好的孩子,得想想怎么扒拉到自己碗里。
勤快话少的谢小浔勤勤恳恳正拿着扫帚扫地,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搓搓地算计着他。
写了会儿作业,谢浔去把埋在灶灰里的烤红薯刨出来,轻轻磕掉面上的灰,挑了两个不大不小烤得最好的红薯,送进堂屋给了苏萌,然后回到灶房,坐在灶边矮板凳上,埋头把剩下的烤红薯吃掉。
他长得好,腿又长,随便往小板凳上一坐,也格外好看。
身边的陈年老灶,和码得整整齐齐的高粱杆子,不但不让他显得土气,反而多了些烟火气,看上去不像平时那样冷漠不好相处。
阮婆婆晚上不再吃东西,苏萌搁下作业,拿着烤红薯,带了条小板凳坐到谢浔对面,拿起一个红薯,递给谢浔。
谢浔抬眼看见,想也不想地搁下手里正在吃的烤红薯,顺手接过,掰开,递还给苏萌,然后拿起刚才搁在一边的烤红薯,继续吃,二人全程没说一句话。
苏萌开开心心地接过,咬了一大口,黄灿灿的果肉冒着热气,喷香扑鼻。
灶里烤出来的红薯,会有厚厚的一层痂,挺硬的。
力气大能直接掰开,力气小的掰的时候,指甲容易陷进烤焦的红薯表皮。
苏萌不是剥不开,就是不想炭灰塞进指甲缝,黑漆漆的难洗。
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苏萌就着谢小哥的盛世美颜,又美滋滋地饱餐了一顿烤红薯。
谢浔吃东西快,三两口吃完,起身,拿了桶出去挑水,把两口水缸都灌满。
阮婆婆一个人在家,只养了一头猪,用不了多少水。
挑满一缸水,用到谢浔周末回来都没问题。
但乡下人喜欢水缸里的水满着,不习惯把水用光了才挑水,就算谢浔每周回来会把水缸挑满,阮婆婆还是每天挑水。
阮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如以前好,谢浔怕她摔着,便找人又订回来一口缸。
把两口缸的水都挑满,家里水多,阮婆婆不担心家里没水,下过雨,路滑的时候,也就不会去挑水了。
谢浔挑水回来,苏萌的烤红薯也吃完了,谢浔指指灶上热着的水:“洗洗睡了,明天要早起。”
赶集八点开始,进山背广柑来回差不多三个小时,他们不到五点就得出门。
苏萌作业写得差不多了,剩下两道题,明天回来随便抽点时间就能完成,乖乖去洗漱。
谢浔用灰把火盖了,收拾了红薯皮,拎着挑回来没用完的半桶凉水去洗了个冷水澡,就回房间了。
阮家有三间屋。
阮婆婆和谢浔各住一间,另一间是以前谢浔母亲住的。
自从谢浔的母亲死了以后,除了谢跃华,那间屋就没再睡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