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檀又想抱齐祝余了,感受不到她的心跳,他有些慌张。
他向齐祝余处投去目光。
齐祝余正在与一个女人交谈,压低的声音里传出来的多是些心理学名词。
“劳模居然还会请假。”谈论阿德勒目的论的间隙,齐祝余的同事打趣道。
“想请就请了呗。”齐祝余勾唇道,“省的你们天天说我给你们压力。”
她又不是工作狂,从前把自己浸在工作里纯粹是因为无聊,现在陆折檀这个不无聊因素回归,她也就没必要做劳模了。
现在还能坐在同事对面跟她聊专业,也不过是因为责任心。
老被领导以“看看人家齐祝余”压制的同事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诶,你手底下那些学生的论文怎么样了。”
齐祝余的本职工作是学校心理咨询中心的心理咨询师,但她手下也有几个课题。
用来帮本科生毕业的。
“有几个连题目都还没定。”齐祝余心累地摇头。
摇头还是闭眼得好,与陆折檀对视上时,她愣了下。
“乖。”她用口型对陆折檀说。
陆折檀乖乖收回了视线。
闲着无聊,他批改起了生院学生们的线代小测。
难为他们凑这么多字了,刷刷打上低分后,陆折檀突然了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教书前得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个什么水平吧。
花了不到两个小时改完生院学生们的期末考卷后,陆折檀有些怀疑人生。
收到修订分数后的学生们也很怀疑人生。
这是人能干的事吗?跨越高楼大厦,尚未谋面的师生们一齐发出同一个疑问。
学术委员会和心理咨询中心的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正午十二点,齐祝余和同事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一起陷入沉思。
“全挂了,不至于吧。”齐祝余不可置信道。
忙着安慰崩溃学生的同事一边疯狂打字一边骂骂咧咧地点头,“就是全挂了。”
“哪里冒出来的奇葩,不知道要捞人的吗?”
“学术委员会那边怎么说?”
“什么都说不出,那个教授把批改明细都列出来了,挑不出错。”同事神色狰狞道,“他干嘛给明细啊?”
“紧急通知。”同事朝齐祝余晃了晃手机,“回校开会。”
“我请假了。”顶着陆折檀殷切的眼神,齐祝余艰难一笑,“你就当没见过我。”
同事摇头,怜悯道,“领导在群里@你,还让我们打电话给你。”
“认命吧祝姐,这个家没你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