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拿走了……”

“行了行了，待会给你拿回来，这药你先喝，喝完再喝水，我就不喂你了。”白方尊走前将木门虚掩，挡住了外堂的凉风。

翌日。

芙蓉湖畔。

两具肿胀地已辨认不清面目的浮尸被湖水冲至妇女通常洗衣的地方，尸体旁漂浮着细碎的纸片，仔细看还能窥探出其金色本色。

尸体是清早一行妇女来湖边洗衣时发现的，胆小者吓得当场昏了过去，胆大者上前匆匆瞥了眼，却还是忍不住尖叫。路过赶集的农家商户们连忙去报了官。

此刻，这地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有好热闹的小孩跟随大人出来闲逛，直往人多处钻，那大人听见周遭不同人的耳语，急急上前一手抱起小孩，一手捂住小孩的眼，快步逃离了此处。

街头巷尾还悬挂着节日的花灯，昨夜湖心处的商船已不在。

紧闭房门的壹号赌坊中昏暗的角落，几十位赌客酒气熏天，屋内骰子乱摇，赌桌上堆满的金银时而被激动挥舞的手打中，散落在地，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兰亭街口，班子未至，戏台上冷冷清清，好似昨夜的热闹皆已成了虚无。

但巷尾水沟里被水泡烂的纸带记得，昨夜，确确实实是灯火流转的佳节元宵，昨夜，确确实实在戏台上假作金银，散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