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预料之外。欧文先是惊愕一瞬，旋即涌上一阵不认同。“你一直在帮她假装弗兰克还活着？这……这听起来，她需要一些精神或者心里方面的治疗。没有人提醒过她的家人吗？”

“我们的街区没有这种医生。罗尔斯先生也跟她离婚很久了。”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她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啊。”

“如果只是写几封信不算什么艰巨的任务。现在她已经稳定了很多，甚至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了，只要没有人拿弗兰克的事刺激她就行。”尼克眼神迷茫片刻，不太自信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也看不到她好转的机会。她原本是一位很和善的女士，以前我找弗兰克玩的时候，总会碰到她。”

欧文张开嘴巴又闭上，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讪讪地答道：“至少你应该找个机会向学校解释一下，他们应该误会了不少。”

“怎么解释？”尼克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正常情况下，他们也不该知道我私人信件的内容吧。”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灼过欧文的面颊。

“我没有在抱怨什么，欧文。正相反，我很感激你会来到这里。”尼克·温特伯恩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平静说道：“虽然很难每次都甩掉你是一个因素，但我确实很开心有人能听我说话。”

大门露出一条明亮的缝隙。欧文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但还没等他想好。灿烂的天光涌来，飞快吞没了他的视野。还未构思成型的话和此间留下的记忆，一起迅速地崩解蒸发了。

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