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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扣 樊畵肆锦 1356 字 2023-06-03

只是可怜了玉茹,她怎么就能忍心走了呢?我并没有想怎么样啊?那孩子,从小就这倔脾气,到底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她自己呀!”陶祖声音透着愁苦地说。

“还没找到啊?”爷爷又问。

“是啊,我也纳闷了许久,凭陶家的势力,陶玉茹三个字,还难找么?糟就糟在十五年了!她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那我该怎么向她黄泉下的妈交待呀?这孩子,总不要人省心!”陶祖声音里的愁苦转变为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陶玉茹?是他的女儿呀?我有些好奇。

“为人父母的,谁不是这般含辛……”

“爷爷!”这时,我已窜至爷爷身旁叫道。

“水瑶?”爷爷露出了笑容,“还有新泽,什么事儿啊?”

我看了新泽一眼,不知何时,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眶也红通通的,不觉有些困惑。

“我们要去游戏房,看看爷爷您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他笑道。他笑了?我仍是不太放心,暗地里捏了捏他的手。又见陶祖神色怪怪的,莫名觉得害怕,匆忙向爷爷道别,拉着新泽直奔游戏房。

“姐姐姐姐……”在我即将踏上楼梯的那一刻,一个稚嫩地声音响起,同时我的衣角被轻轻拉动,低下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明媚的笑脸,正是跟在陶祖和路小丁身后的小男孩,我也笑了笑,说实话,他长得很好看。

“怎么了?”我问。

“和你一起玩,抱抱。”他说。

“你居然让我抱哦。”我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两岁多点的孩子,说话倒挺利索,说出来的话还挺甜,太讨人喜欢了有木有?于是我想都没想便应下,“姐姐可以带你一起玩,但是要先和爷爷说一声好吗?”

“嗯。”他点头,奶呼呼的声音令我心都快化了。

“新泽,你先上楼去吧。”我说,已然收敛了笑容,从刚刚开始新泽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我不希望他再见到陶祖,生怕再引起风波。我也曾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呢,不知何时也开始畏首畏尾起来,是因为终于又有了害怕失去的东西吗?我也不知道呢。带着小朋友重新回到爷爷们面前,一不小心又听了壁脚……

“你们家这新泽,长得倒像玉茹。”我听见陶祖说,心下悚然一惊,之前种种豁然开朗。

“爷爷!”小朋友不识相地打断了爷爷们的对话,也打断了我的些许思路。

“明儿?什么事呀?”陶祖笑眯眯地问。茗儿?我又有些恍惚,一种汹涌的难受在胃里涌动。

“陶爷爷,我带他上楼上去玩行吗?”我问,声音透着底气不足。

“当然可以。”他笑答,转头又嘱咐小朋友,“”明儿要乖乖听话哦。”小朋友认真点点头,乖巧地不似他这个年龄。

在回到游戏房的过程中,小朋友也很安静,仿佛是知道我此刻内心煎熬,努力放低了存在感一样。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平安夜里的那个噩梦,歇斯底里地喊叫也无法挽回那个婴孩的生命,突然无比难过,不知不觉便流下泪来,一时间又好像被谁抽取了所有力气,这时已在二楼长廊,除去我们,没有旁的任何人,于是得以顺着身旁的墙蹲了下来,暂时放任了自己的难过。

“姐姐姐姐。”小朋友的小手手从我脸上拂过,“不哭不哭。”

我满心愧疚握住了那只小手,轻拥小朋友入怀,嗅了嗅他身上还带着奶香,重新振作抹了抹泪湿的脸颊道:“嗯,姐姐不哭,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陶渊明。”他说。

“呵!”我破涕为笑,“这个名字好呀,和一个大诗人一样一样的,那姐姐就叫你明儿好吗?”

“嗯”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