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夜前来,是想要大长老帮我。”江千里看着李长泰诚恳道。
李长泰神色一愣,还从未见过他有这般认真神色。
李长泰认为,江千里这个人,自小便顽劣不堪,十分调皮,不学无术,本以为十三岁之后跟着他师傅下山历练一番,回来便会有所长进,没想到啊没想到,在下山之后却完全不听他师傅的话,时常出入烟花柳巷,真真是,烂泥一坨!
江千里看李长泰神色有所松动,又想到小安如今的情形,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长老,请您帮我。”
李长泰双目一睁,却又因着年老不能马上从床上走下来,只能慌忙道:“快起来!你是少主,如今跪我!成什么体统!”
江千里膝行两步:“大长老,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我希望您能刨除对我的偏见,认真听完。”
李长泰看江千里面色凝重,眼神诚恳坚定,只能点了点头:“你说。”
江千里将自己的猜测和小安目前的情况都跟李长泰说了一遍,李长泰越听面色越寒。
“重冥铁卫,是我爹的近卫,向来是只认令牌,不认人,既然不是您派过去看守我的,那么也就是说,教主令并不在您手中?”江千里微皱着眉继续道。
李长泰已经从床上起身,披了件外袍,坐到了屋中桌旁,江千里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李长泰面色凝重:“教主已经数十年没有闭过关了,这次闭关,将代行教主之权交给了我,将教主令交给了左使。毕竟教中诸事,还需相互制约,以免有人生出二心啊。”
江千里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想要软禁我的人,果然是我师傅。”
李长泰叹息一声:“你说,你怀疑左使就是勾结那黑衣人的人,除了你刚刚所说的猜测之外,可有实质证据?”
江千里摇了摇头:“并没有,”顿了顿:“但是我想小安定是知道什么。”她转念想了想,又道:“大长老,您们为何要关押小安,还不许任何人进入地牢?”
李长泰想到什么一样,猛然坐直身体:“原是这样!”
江千里一愣:“如何?”
李长泰道:“当初小安和矢黎带回剑谱,交给教主,后来刚过两日,教主便走火入魔,不得不闭关,教主当时将我二人叫到跟前,将教主令交给左使,又将代行教主之权交给我。”
“左使当时对我说,定然是那剑谱有异,所以派人将小安抓了起来,关进地牢,想要等教主出关之后亲自审问,但是为防教中有其他人与小安勾结,所以不得任何人进入地牢。”李长泰道。
江千里皱眉:“那为什么我都不行?我还能勾结小安谋害我爹吗?”
李长泰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你一直以来不学无术,不辩黑白,又是与小安一同长大,我当时是怕,你进入地牢,小安会将你说服,让你再受蒙蔽啊。”
江千里哑然失笑,看来这一切还是得怪自己,平时太过于没有正形。
“大长老,小安现在身受重伤,必须马上用药医治,我的院落如今已经不安全了,我能不能把小安带到这里来?”江千里道。
李长泰点了点头,拄着虎头拐站起身来,来到门口,拉开一扇门冲着院子里喊道:“家荣。”
一个褐色衣袍的青年穿过垂花门走了过来:“大长老。”
李长泰对着他招了招手:“进来。”
李长泰转过身回到桌旁,那个叫家荣的青年也走了进来。看到江千里,俯身行礼:“少主。”
虽然家荣不知道为什么少主大半夜的会在大长老房中,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应该过问的事情。
江千里点了点头,转向李长泰:“大长老,这是?”
“你与家荣一起去接小安,两个人有个照应。你放心,家荣是我打小养大,如同我儿子一般。”李长泰看着家荣笑了笑,眼神中颇有得意。
江千里站起身对着大长老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