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力太小,在空中做了个简短抛物线就落在地上。
正想再接再厉抛第二次,地理老师扭头,逮个正着。
高牧:怎么说呢,这个班风水好像跟他多少有点八字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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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沈黎鬼迷心窍,不自觉就额外多走了一个红绿灯,路过花店时远远看了一眼。
一楼已经全部用彩色横纹装修塑料布封闭的严严实实,余下第二层露出个小窗口,没打灯,黑黢黢隐约能看见里面窗台吊兰的叶子,紧紧贴着玻璃。
那里常年挂锁,他没有上去看过,不过应该用来放置杂物。
远远看见钱婶从店里出来,注意到了他似乎在对他招呼。
沈黎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第一反应转头落荒而逃。
走进熟悉的小区,直快到家门口,沈黎这才发现原本就狭窄的凹凸不平水泥路,此时此刻被一辆崭新轿车堵了三分之二。
这件充满时代科技感的东西与周围慢节奏环境格格不入。
沈黎眯起眼睛,轿车里的人通过后视镜也看见了他,在车门打开的刹那,沈黎浑身一僵。
男人穿着一身名贵西装,鼻梁上戴着副金丝眼镜,俨然是成功人士的架子,虽然年纪大了,却依旧能从五官身量窥探出当年风姿,可以想象年轻时相貌绝对更加出色。
刚才脑子里只顾想别的事,压根没猜到这人能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沈黎如梦初醒,冷眼看着对方,“赵忠同,你来干什么。”
赵忠同倒是慢条斯理,抬手看了一眼名贵腕表,笑容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平常不是晚会才回来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沈黎脸色难看,“你监视我?”
赵忠同不在意,只要今晚他目的能达到就行,“这叫什么话,长辈关心儿子天经地义。”
“无耻。”沈黎攥了攥手里的家门钥匙,毫不犹豫,直接转身往回走。
身后赵忠同笑容款款,沈黎这些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我定了饭局,全是你喜欢的菜,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把所有事情都说明白。”
沈黎头也不回,往前走的速度更快了。
“站住!”
赵忠同扶着车门的手一僵,双眼眯起充满算计,“我保证,如果你来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今天之后绝对不再来打扰你!”
沈黎不吭声,拇指用力,直到钥匙头上的齿陷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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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包厢从藕荷色繁复的壁布到水晶吊灯,无一不彰显华贵格调,布置精细,旁边窗口临D市著名活水湖,探头就能看到外面湖面四周大厦上的靓丽霓虹。
沈黎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赵忠同起身要往他面前的高脚杯中倒酒,“我不喝酒。”
赵忠同如同没听见,紫赤液体缓缓倒入杯中,“男孩早晚都是要学着喝的。”
他手上带着定制素圈戒指,是当年和沈月汝订婚戒,上面还刻有沈月汝的名字简称,故意在沈黎面前晃了几晃。
沈黎感觉喉中一阵恶心,不想与他争论,撇开眼不予理会。
赵忠同回到座位上,似乎像是成熟的长辈在面对叛逆的儿子,酝酿怎样开口才能温和教育,“其实爸爸的生活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哦。”
沈黎点头,“那确实不知道。”
赵忠同对他这副敷衍态度没有任何生气表态,自顾自往下说,“年轻人别这么较劲,太死板以后在社会上会混不开的。”
沈黎直接与他对视,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你这样的就算混开了?那我还不如不混。”
赵忠同拿着酒瓶往杯里倒酒的手劲忽一重,瓶口玻璃与高脚杯发出刺耳声响。
两人对峙,忽然门被敲响,服务生端餐品走进来打破僵局。
赵忠同端起酒杯,缓和了一下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