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功夫,沈黎似乎清醒了些,朝她方向一瞥,然后又紧紧闭上眼。
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软趴趴贴在额头上,秦暮拧开他水杯,用从食堂顺的一次性筷子夹住糖放进水里溶了一下,直接捏过他下颔塞进去。
沈黎晕晕乎乎,舌头反射性把异物往外顶。
“别吐,奶糖。”
烦人的腻甜入喉,沈黎皱眉勉强含咬,说话声嘟嘟囔囔,“谢谢。”
“去医务室?”
“不……缓一会就行。”
秦暮见他有好转,将那一把糖又全部塞进他桌洞里。
“不用这么多。”沈黎看着她的举动,大脑重启带来的失忆后症有点大,一时也忘了做拒绝动作,便由着嘴不经大脑说话,“能帮我拿出药来吗。”
“好。”秦暮拿起他的包翻找,“你没吃饭?”
沈黎点点头,眼尾因为疼痛生理性一抹嫣红,“嗯,胃药空腹吃。”
秦暮手劲一重,“吃完药又不是不能吃饭,下次提前买饭来,班里不管这个。”
“……嗯。”
找到胃药放到沈黎桌子上,秦暮见他开始小口吞服,静了一会,起身去支会陈文怡告第一节课假。
出来教学楼,秦暮一路往外走。
食堂这个点已经不给供应食物,为了防止学生偷跑回宿舍不上课,宿舍楼在上课期间也关闭。
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老办法,刷教师卡出门。
虽然班主任平常包庇学生,且她拿教师卡出入特令这件事也知道,但是现在安格格还从省外没回来,实在不敢过于频繁刷。
平常一般是不管,可如果突然查起来,一个从省外的老师每天闪现会学校只为进门出门,算怎么回事?
一路绕进熟悉的西街,秦暮走进第一家店面,还没张口,正卖过去一轮,准备下一锅包子的钱婶已经注意到她,“小暮咋来了,今天没上学?”
“上学,主要是就想吃钱婶的包子。”
钱翠芳丈夫去世早,也没有孩子,从小看秦暮长大就格外亲切,“那你快坐,想吃啥馅的我现给你包!”
秦暮知道她素日有多热情,急忙拦住,“不用钱婶,就不同馅除了韭菜,统共给我装四个,我趁课间才出来的,着急带走。”
“好,你等着哈!”
重新系好围兜,钱婶扭腰掀开隔热布挑了四个包子递过来。
秦暮付好账,转头又去隔壁买了杯小米粥,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