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阳(2 / 3)

白产生了争执。戚飞白想让他们学习武功与兵法,但文碧凡怎么都不愿意。

她受够了戚飞白一身的血腥味,也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每日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戚飞白无可奈何,只能甩袖而去,从此夫妻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文碧凡不在乎,她继续全身心地教养着两个孩子读书。

但她渐渐发现,二公子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逃学,即便坐在学堂上,也是在看兵书。教书先生叹着气对她说:“竟然二公子对武学感兴趣,不如让他去跟随自己的父亲吧。”

文碧凡捏紧了手帕。

所有的情感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点,她像疯了一般埋怨戚飞白,说他不应该教二公子武功和兵法。

戚飞白也埋怨文碧凡,说她强迫二公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两人虽然有争执,但关系还算和谐。直到戚飞白战死,文碧凡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

她越来越不待见那个跟他父亲一样喜欢习武的二公子。但大公子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

大公子在诗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且非常乖巧,对文碧凡的嘱托,他从不违逆。他每日寅时便起床,勤勤恳恳地读书。

而二公子继承了戚飞白的事业,十四岁便上战场厮杀,并且一战成名。

但当他打了胜仗回来,却发现他母亲带着兄长回了文家,还让兄长随了文姓。

他在军营中做了几年的将军,打的胜仗不计其数,是无数女子都倾慕的对象。

但天妒英才,没过几年,他在与贡伽王一战后,便得了一场怪病,最终不治身亡。

听闻文碧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受不了打击,也用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贡伽王避重就轻,刻意没有提他与宏阳将军对战的细节。但叶之舟猜想,宏阳将军得的那场怪病,与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她深知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便想离开。

贡伽王在她身后吼道:“我妻儿的消息!”

叶之舟没有回头:“相鹿根本没有传话给我,我骗你的。”

他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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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城的羊肠小道上,四周树林茂密,一辆马车正在缓缓前行。

马车内,文寻坐在垫子上,一动不动。

魏医士坐在旁边,试探性地开口:“公子,自从离了军营,你便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肯用餐。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文寻用手扶住额头,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你跟马夫说一下,让他跑快些。”

魏医士不解:“可是还有一个月才考试呢,这个速度完全来得及。”

“提前到几天,可以结交一些恩师、好友。”

“哦。”魏医士点点头,便掀了帘子,与马夫交谈。

马夫加快了抽鞭的速度。

忽然间,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朝着两侧的树林猛冲而去。

他们的马车被撞到树干上,发出碎裂的声响。文寻和魏医士,也被撞的东歪西倒。

“嘭—”

车厢炸开的声音响彻在静谧的树林中。

文寻被狠狠地甩出去,后脑撞上了一块石头,当场便晕了过去。

魏医士和马夫的状况比他要好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他们连忙跑过来,将文寻扶了起来。

魏医士忍不住埋怨:“你怎么驾的车?”

马夫不住地弯腰点头:“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魏医士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行行行,别傻愣着了,过来帮忙。”

他从包袱中找出随身携带的药物,给文寻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然后让他的后背靠着树干休息。

直到太阳即将落山,文寻才醒过来。他紧皱了眉头,一只手捂住伤口,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