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阳(1 / 3)

自打文寻走后,叶之舟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由于她生擒敌军将领,立下大功,已经被提拔为副将。她手下的兵纷纷抱怨,这几天被她操练,人都消瘦了不少。

他们甚至派人到叶光霁面前暗示,能不能劝劝她,不要过于严苛。

叶光霁只管拼命摆手,推脱道:“这我可管不了!你们年纪轻轻的,多磨练一下也是好事。”

众士兵欲哭无泪。

叶家军活捉了贡伽王,并且收押了王监军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城。

圣人立刻派当地的巡抚前来询问情况,并要将贡伽王押解回京。与此同时,他也勒令巡抚务必查清王监军通敌一事的真相。

贡伽王和王监军已经被移交给当地县衙,叶家军已经无权审问。但叶之舟还是来到了关押他们的牢房。

牢房的狱卒推脱着,说这是当下最重要的犯人,他绝不敢出任何差错。

叶之舟把一袋银子扔给狱卒,道:“行个方便吧。”她又拿出一块木牌,证明自己是叶家军的副将。

狱卒挠挠头,犹豫了一阵,才道:“最多一刻钟。”

他带着叶之舟来到牢门前,贡伽王穿着囚衣,披头散发地坐在铺满干草的地上。

打开牢门以后,叶之舟走了进去。

贡伽王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住,他抬起头扫了一眼来人,又不屑地撇开眼。

叶之舟走到他面前蹲下,笑道:“听说天竺的贡伽王一向聪明,不妨猜猜,今天我是来问什么的?”

贡伽王冷笑一声,嗤道:“还能是为什么?你是想问宏阳将军的事吧。”

叶之舟脸上的笑容不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问他的事?”

“打这场仗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论是战术还是计谋,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我心里知道,他已经死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掉以轻心了。你们叶家军里,是有他的徒弟吗?”

叶之舟盯着他布满脏污的脸:“你看我像吗?”

贡伽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嘴上的胡子不停地抖:“不像。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混淆了我对战局的判断。如果没有你在,你们一定会输。”

叶之舟此时才明白,文寻把自己安排在最重要位置的用意。

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顷,她抬头问贡伽王:“能告诉我宏阳将军的故事吗?”

贡伽王的笑声更大,眼神也带着嘲讽和得意:“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放我出去。”

叶之舟猛地站起身,拿起门口放着的一块烙铁:“你做梦。你最好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怎么?你是想在这对我动私刑?我觉得你才需要认清一下,你只是一个武将,没有给犯人动刑的权力。”他继续得意地勾着嘴角,不屑地看着她。

叶之舟轻轻将烙铁放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可是相鹿托我给你传话,是有关你妻儿的。你不想听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贡伽王敛了笑容,神情严肃地瞪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行,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

他与宏阳将军打的第一场仗,就以他的失败告终。但他并不甘心,就派人探查宏阳将军的身世底细。因为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宏阳将军名为戚北,是一代名将戚飞白和名动四方的才女文碧凡的儿子。乍一听,郎才女貌,应是一段佳话才对。

但文碧凡出身书香门第,从小便受文化熏陶,嫁给戚飞白以后,却只能看着他们打打杀杀。长此以往,她便忧思成疾。

直到她生下了双生子,她的眼里才有了光。她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两个儿子身上,每日带他们温书,请先生为他们传授功课。听到他们的读书声,她的心里就觉得踏实。

但随着孩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她与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