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不知道。爱可能会成为恨,恨也可能会被当成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浮竹先生用他这双无比柔和的眼睛望着我:“安吉,你不满意现在的情况,也还有想要做的事吧。”
——我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叹了口气。
已经第三天了,菲姆托还是没发来消息。在二十四个小时过去时,我催了他一下,他就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魔女的家很普通嘛。”看上去无聊透顶的堕落王在我家转了一圈:“不如去我家看看?”
“然后被你大卸八块?”
他笑了几声,像是习惯性的:“我说了会告诉你,但你也别闲着啊。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加班加点。”
那天晚上,我知道了:这个家伙,是个大爷,不能催。
菲姆托放出了他新研究的魔兽,将人和非人存在的性命尽情吞噬,我和其他魔女在这座城市里四处奔波,浣熊挂满了我们的身体,我当然没好意思和他们说,这一切都是我导致的。
魔女的加班费,也有区别。
自然发生的工资最高,人为的中等,王之类随性存在造成的,直接按最低工资标准发放。
三天过去,寻找法卷的事毫无进展,但浮竹先生愿意继续隐瞒,没有比这更让人庆幸的了。
在莫佐瓜扎的那个夜晚后,浮竹先生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变得更亲切,令我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他。
“因为,”他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害羞地挠了挠脸,“发现你也是有情绪的。”
在他原先的世界,死神的能力和情绪没有直接联系,或许激动时能爆发出更大潜力,对于人类而言,再正常不过。
黑路撒冷的魔女之流,却因曾经就受到过异世界的影响,早早定下了不得滥用情绪的规矩。
其中有能面对世界毁灭也不眨一下眼睛的佼佼者,我也曾以为自己是这种类型。
至少,在这次来到过去前,我都以为自己是这种类型。
—这是扎普·伦弗洛第三天准时出现在工作地点了。
第一天时,斯蒂芬·斯塔菲斯以为是碰巧,第二天时,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第三天,他问周围人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摇头。
轮到雷欧,他想了想说:“是因为女人吧。”
“是啊。”斯蒂芬也认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同时摇头。
斯蒂芬更先开口:“什么女人能让那个世界第一讨厌工作的家伙准时到现场还冲在最前面一点儿都不偷懒啊不可能!”
“就是。”雷欧不住点头:“不可能!”
“如果有的话,就是奇迹了。”杰特下论断。
三人并排站在一起,望着不远处的扎普的长刀若鞭子般,甩过一个又一个目标的身体,让它们变成两半。他好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众人一起出动、结束任务后,扎普·伦弗洛连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要走。
这也已是第三次发生。
“扎普先生?”雷欧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难得加上敬称:“你还好吗?”
“啊?”扎普一下侧头。
他看上去简直就和刚同雷欧认识时一样,满脸骄横,心情不佳。
他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牙签,骂骂咧咧:“就这么些连□□还不如的家伙,你们根本不用来!就这么结束了,根本不够!”
“不够?”雷欧说:“什么不够?”
“当然是——”
“女人。”
扎普一个闪身,位于空中的钱难得没踩住他,直接落在了地上。
钱吓了一大跳,但话已说出口,不好意思不现身。
“——对手。”扎普的话这才说完,蔑视地扫了钱一样:“女人?根本不存在女人。”
“是啊,”钱靠近雷欧,抬手遮掩嘴角,但用足以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