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症状,那就是全身骨头经常酸痛麻痒,如万只蚂蚁爬过,想必这症状也不用我多说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李老夫人略显心焦地望着儿子,李偃则盯着长明公主。
黄陵侯沉默不言好一阵,暗道:这丫头将事情前因后果说的毫无纰漏,就是缺少物证难以服人。“你虽说的合情合理,却无证据,不能听你一家之言,出于公平起见,李偃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偃起身走到堂中,道:“编造谎言、捏造不存在的事情是何等的轻易,而我要自证清白又谈何容易,站在司败大门外看热闹的人以后将会如何看待我。当年韩郢出事时,我在乡下祖屋中侍奉老母从未离开过,正如我母亲方才所言,她那时候服用的丹药确实出自一位老游医之手,游医来的那日,我母亲的一位熟识刚好来府上问候她的病情,母亲那位熟识瘫痪在床多年,不宜到场,这一点侯爷可派人去询问。安平智力有缺陷故被亲人遗弃,收养他时李旭在场,他方才也已作证,长明公主捏造的其他诬蔑之词,李偃无需辩解,与我毫无关系。”他刚落下话音,一个小吏就退了出去。
乔临溪哼了一声,道:“你有预谋在先,游医来无影去无踪,用他在你母亲熟识的面前演一场戏,真是很完美。”她神情振奋的对黄陵侯高声说:“侯爷,李偃伙同王雄兄弟里应外合盗窃知命及南螺珠,这一点韩维去过西封,核实了王家兄弟和李偃的关系。第二,韩郢亲口对张仲说盗窃者乃李偃,只不过张仲为报恩隐瞒真相,南楚张仲的话派人一问便知。第三,李母身体有服用知命丸后的骨骼酸痛的后遗症,这是李母亲口承认的。他为治母亲的病不惜杀害九条人命,他的目的和犯罪的手段我与韩维已说的清晰明澈,还请侯爷治他的罪。”
韩维刚欲向侯爷开口降罪李偃,突然,一小吏进堂通报道:“侯爷,一个自称王武的人求见。”
此话刚落音,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乔临溪和韩维难以置信的彼此互看。
“带进来。”
进来的人一身武夫打扮,满脸络腮胡子,生得十分魁梧彪悍,见了黄陵侯也不行礼,孤傲的站在堂下。
黄陵侯厉声喝问:“堂下何人,这等无礼?”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武,也是他寻了多年的人。”他指着韩维,眼中满是挑衅的意思,“我是王雄之兄。三天前巷间传遍了司败将要重审二十年前南螺珠一案,都在传言凶手是李偃,我特为李恩公的清白而来。”
黄陵侯问:“你为何要证明李偃的清白,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王武道:“李偃曾救了我,替我们兄弟俩安葬在那场洪水中死去的所有家人,还替我兄弟王雄在宫中谋取一职,他是我们的恩人。”
韩维走近王武,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当年在宫门处向环列尹雷大人通报假消息的男子?”
王武愤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十多年前西封大水,羊仙村被淹,韩郢明明可以救更多的人,但是他贪生怕死,下令把船只撤走,眼睁睁看着我们全家都淹死在水中,此仇与你的仇相比,如何呢?”
韩维怒道:“洪水乃天灾,洪涝未来之前,我父亲已多次劝说百姓离开村落,等洪水退去再回,你们有几人听他的了?他当年只是领命迁移战马,完全可以不顾羊仙村安危,可是他留了下来助你们固堤,最后却落得这样下场。”
王武也圆睁双目大声说:“船再向前划一丈远就能救下他们所有人,韩郢却跑了,是李偃李大人回头救了我。”
韩维一把揪住王武的衣襟,此人也是他的仇人之一,无法忍耐心中的怒火,要落拳时黄陵侯拍响惊堂木。
王武猛的推开他,冷笑一声。
乔临溪从后面扶住韩维,指着王武骂道:“有眼无珠的混账东西,那条船上有二十多条人命,再迟疑下去,一船的人都得替你家人陪葬,孰轻孰重?韩郢若真胆小怕死,他早牵着战马走了,还轮得到你在此诬蔑他,你早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