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并无不满,但在那天之后,却总忍不住去想这是否代表着我们的关系对降谷零而言是不是可有可无。
我并不擅长隐藏心事,但在这件事上,还是希望能保留一点可怜的自尊。
更何况,无论答案是什么,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二月中下旬就是期中考试。
我很想多花点时间复习,但想到春季学期结束后,也就是 4 月,就要回国了,我又不愿错过这个——或许会成为我们唯一一个的情人节。
分离正在逐步靠近,这个事实开始不断地侵占我的脑海。自习时、吃饭时、去学校的路上……我会毫无征兆地突然想到这件事,然后心脏被揪紧似的,疼得不行。
如果身边有其他人,我会立刻想些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
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可以放纵一下了。比如在洗澡时,在温暖的水流中,对着狭小的浴室哭泣……之类的。
因为知道这段恋情很快就会走向终结,我格外珍惜和降谷零在一起的时光。但和对方在一起时越是感到幸福,独自一人时想到对方,就越是痛苦。
不甘心……
明明是我一步一步教他如何和女孩子相处,把他调教成现在的模样,一想到今后降谷零将和我再也没有关系,用和我交往时学到的经验技巧去对待新女友,我就感到非常不甘心。
虽然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事,但我总想留下点痕迹。
“小姐,我们有免费的刻字服务,请问您需要吗。”店员双手将戒指盒递给我。
拿过银色男士戒指,我对着灯光看着简约光滑的金属光泽,摇了摇头。
如果不刻字的话,即使有了新女友,也可以继续做装饰品,或许会戴的更久一些吧。
很不巧,情人节这天是周二,一切好像都在暗示错过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头脑一热就买了超过消费能力的戒指,然后一个人跑到了警校,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傻站在空无一人的大门口。
直到门卫室的工作人员询问,我才大梦初醒,赶紧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助。
“简直像笨蛋一样……”我自言自语,抱着膝缓缓在路边蹲下。
好冷。
对着手掌哈出一口热气,我搓了搓手心,但这点热量不过是杯水车薪。
脸也冷,手也冷,心也冷。
风吹过时,滚烫的泪珠立刻就被带走了温度,凝结在脸上变成又冷又硬的泪痕。
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低头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也没有找到纸巾。
这时,白色的方块纸巾突然闯进视野。
“上次是谁说不会因为被甩就蹲在路边哭来着。”松田阵平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我面前,神闲气定地揶揄道。
“……”
连开口反驳地兴致都提不起来,我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
“放心吧,我已经和Zero说过了,他马上就到。”
!不——
“不,我不是……”
明明就是来见降谷零的,我却突然生出了拔腿就跑的冲动——事实上,我已经站起身了。
“哦?总不能是来见我的吧。”松田阵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嘴上依旧不饶人。
“放开我!”我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去拽他的手,却被对方再次牢牢地钳住,纹丝不动。
气急败坏地张嘴就去咬。
“哇,你是狗吗。”
卷发青年一边痛呼,一边躲避着,但仍然不愿松开手,几乎与我扭打在一起,同时也非常克制地控制了力道。
很快赶到门口的降谷零身上还穿着制服,看到像小学生一样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表情非常一言难尽。
被分开之后。
“嘶——”松田阵平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隐约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