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旧相识(2 / 7)

朕还未用午膳,三弟不介意朕边吃边说吧?”“自是不介意。”江洄仍垂着双眸,“圣上的龙体要紧。”

江洄语气恭顺,江决却忽然没了用膳的心思。

上次跟江洄一起用膳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赵太妃的宫里,或者某场筵席之上,可只要有他在,自己这个二哥,总是相形见绌吧。

江决眼中泛起一抹阴鸷:“三弟久不归来,朕与皇后的婚礼也未及参加,今日不如就补上这杯喜酒吧。”

他放下筷子,示意内侍端酒给江洄。

凌之妍顿时急了。

江洄身上的伤口有数处开裂,虽然重新上了药,又在入城后的短暂休整中,按照艾夭夭的方子抓了药服用,但他绝不能饮酒!

“圣上恕罪,”江洄没有接送到眼前的金杯,拱手道,“弟身上负伤,实不能饮酒。”

“一杯而已,况且这是朕与皇后的喜酒,你也不喝么?”江决也端起了酒杯,“说起来,一杯还不够,这到场晚了的,得罚三杯。”言罢,立刻有内侍撤下原来的杯子,换上了三个大口径的,并全部倒满。

“往日里你号称千杯不醉,三杯小酒而已,三弟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朕吧?”江决道。

江洄体内的高热越烧越凶,思绪有片刻的恍惚。

他身形微晃,落在江决眼中,引得对方一阵快意。

原来只是在强撑吗?

江决的神情更加松弛愉悦,他还当江洄真是铁打的,看来那五十脊杖管用得很,不仅教他尝到了痛楚,还让他学会了驯服。江洄又晃了一下,高挑的身形忽然倒下,他单膝支地,脸色青白,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颜面。

凌之妍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刚想做些什么,便听头顶 把娇柔的声音道:“圣上这是在欺负三弟了,哪有敬酒的人坐着,叫宾客自己喝的道理?臣妾自认酒量尚可,不如让臣妾敬三弟吧。”言罢,她浅笑靥靥,端起了江决的酒杯,来到江洄面前。

“江庶人,圣上赐酒,还请您恭敬饮下。”

史语蓝给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即会意,几个人按住江洄,打算强灌。

“不可!”凌之妍猛地扑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了托盘上的酒杯,急切道:

“圣上皇后恕罪,夫君他思念家人,伤还没好透便日夜兼程赶回了帝都,实在不能喝酒。

“求圣上皇后开恩,准许民妇替夫君饮下,以表我二人恭贺圣上皇后大婚之心,愿圣上皇后永结同心、早诞贵子!”凌之妍不敢停顿,举杯便大口灌下。

后换上的玉杯口径很大,一杯抵上寻常五杯。

冷酒极烈,一路卷过凌之妍的喉间心口,直灌入空荡荡的胃袋,引起大片烧灼之感。

她喝完一杯,将之倒扣在托盘上,又端起下一杯道:

“我们夫妇来得晚,该罚才是。”

她再次举杯,烈酒入喉,被辣得逼出了眼泪也不敢停。

“咳咳……”凌之妍灌下最后的酒,克制地咳了两声,伏跪在史语蓝身前,“求圣上皇后开恩,民妇已经喝了,莫要再强求夫君,他身子真的受不住。”“提起来。”

她话音刚落,头顶的女声便冷冷道。

紧接着,凌之妍被一股大力揪住后襟,提到了跟史语蓝相当的高度,但她还没站稳,啪啪两下凌厉的掌风,立刻将她的脸扇肿了。“贱妇,圣上赐酒,是你能喝的吗?”

史语蓝冷眼瞧着被掌捆的女人,阴沉道。

“皇后恕罪。”

说话的却是江洄,他喘着粗气,被人按着起不了身,沙哑道:“拙荆不是有意冒犯,若有冲撞,是洄管教不严,殿下罚我便是。”史语蓝冷笑。

江洄身份特殊,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恩宠去赌。

但凌氏女只是个没根基的贱妇,就算弄死了,江决也不会把她如何。她对执刑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回过身,淡淡道:“此妇出言冒犯圣躬,拖下去,赐杖杀。”

“住……”

“住手。”

江决不知怎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押着凌之妍的女官,把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