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深厚。”旁边的人笑道,“在这里还遥望帝姬方阵呢。”
说话的是什么侍中家的郎君,年岁不大,然而样貌富态。周围有人哄笑附和。
他们都是大邺本土士族,日常相处最多的能力者是神策军的护卫,或者江湖散修,对于他们来说,修士就是门客般的人物。
需要了便礼贤下士,不需要便卸磨杀驴,反正总有下一个。
总的来说,在大邺修士于他们便是低人一等。
但谁也没想到,皇室那个人人垂涎三尺的美貌帝姬,最终居然选中一个毫无家声地位的散修做驸马。消息传出时,不知盛京多少适龄青年碎了芳心。
而当日参宴女眷回家后,更是将这位驸马描述的神乎其神,有些命妇甚至悄悄说他便是“贵人驸马”。
凭什么啊?
帝姬当日名言“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名言金句流传颇广,更是令诸多自诩风流的郎君心中不服。不信了,都是人,他能有多俊美?
自那日起,便有许多人想见这驸马一面,恐吓结交,目的不一而足。
只是沉月帝姬对她这驸马看护极紧,牢牢藏在深宫人未识,硬是直到今日才放出来透风。嗯……哪怕是偏见最深的人,也不由得承认虞观南样貌果然惊为天人。他的俊美几位端丽,是跨越性别,无可否认的事实。虽说少年脸上的面铠,总让人止不住想起他天生残缺,可这更为其凛秀风姿添了许多意味韵味。
大邺风俗开放,不少士族男女都心中微动。
美貌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这些荤素不忌的士族子弟。难怪沉月帝姬喜欢,将心比心,他们也喜欢啊。
然而面对外界搭讪,虞观南眉眼也不抬一下,只深深望着南方某红色大旗方阵。
少年骑着白马,乌黑发辫在风中轻舞,玄色面铠折射出略微锋锐刺目的光,天然自成一方天地。这一路行来,他总会如此关注清芜方位,死劫未远,但他们已经出了盛京结界,他必须确认没有妖气滋生。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对帝姬钟情恋念的提醒。
这不,便有胖郎君以此向他搭讪。可直到此时,少年方才对他微微颔首。
对于士族攀谈来说,这种回应速度不仅是敷衍,更是羞辱。胖郎君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旁人也摇头。
“这也太傲慢了。”“沉月帝姬自己才什么档次,不就吃祖宗饭的么……收的男宠也这么高傲。”
有知情人摇头:“嘘,别说了。前日妖魔大闹宫廷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清芜殿下之所以没有出事,据说就是这位驸马的功劳。而且李鹤年据说也被他碾压,真有本事的。”
“沉月脾气不好,别在这里闹。”
谁知前面的人白眼翻得更高,声音抬高了些:“拉倒吧,名牒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一个残废哪来这么大本领。”“折节与他相交,还这么不识趣。我若是李兄,我可忍不了。”
在他们的撺掇起哄下,最开始搭话的胖郎君面皮略微抽了抽,显然下不来台了。
知情人无语。
他知道这帮郎君哥想什么,无非是觉得虽说沉月脾气爆,但也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二代一并报复。真要处置也是这位李郎顶在最前面,自然拱火不怕事大。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这位“贵人驸马”的本事。没什么背景的散修,还能把他们怎么地?
“李兄,怎么说?”有人挤眉弄眼地拱火。
李郎深吸口气,沉着脸向前一步,一手拔剑,一手向虞观南肩头抓去。
虞观南看着比他高,身形更是挺拔有力。
但李郎君修行家传秘术,对自身武力颇为自信,反正在家里的时候,那些护院门客别管多高修为,都是被他打的抱头鼠窜。
教头没说过他修为,但李郎君天性谦逊,自忖怎么也是朝彻境修为。这漂亮驸马哪里会是他对手?
然而前面也罢了,看见他此刻动作时,虞观南声音冷漠。“你确定要拔剑?”
李郎一愣。
"我不对手无寸铁的废物动手,但如果你拔剑,那你就是敌人了。"“确定么?”
面铠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