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夕猛地抬眸,目露期待。
褚砚当然要如她所愿,笑道:“想当初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摔得浑身青紫,才掌握了点骑艺。表妹如此聪慧,着实令人佩服。”
林雾夕轻咬下唇,嘴角的笑意快压不住了。
不敢当,不敢当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嘴角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谦逊道:“表哥谬赞,不过是运气好,这马儿也温顺,才让我如此顺遂。”
褚砚摇头,目露不赞同:“此等天赋与灵性,岂是运气二字可蔽之?”
“虽说表妹刚上马时略有怵意,不过才跑了两圈便已调适自如,渐入佳境。这等灵慧天赋,实乃罕见,假以时日,便连我也要望尘莫及了。”
这评价可太高了。
林雾夕被夸得双颊红温,心头小鹿撞怀,一抹羞意如轻烟般袅袅升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心田。
她小声开口,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我……我也就随便骑骑,当不得如此夸赞。”
褚砚清咳一声,道:“表妹莫要过谦,且不说天资,便是表妹青丝舞风,腰肢合马之态,就有轻盈若仙之感,嫦娥临世亦难比此风姿。”
他话落,林雾夕便以袖掩面,只那盈盈笑意仍从眼角眉梢间满溢而出,羞涩道:“表哥,我驭马时当真有此风姿?”
“确有。”
得到肯定。
林雾夕仿佛被泡进了装满蜜意的温水里,周身都被甜蜜与温暖包裹,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向褚砚的目光也是温柔再温柔,此刻她轻轻一眨,便有春水在眸中荡漾,水光潋滟中尽是脉脉深情。
“表哥……”
她嗓音婉转绵柔,这一声“表哥”让她唤得如同羽落心湖,撩拨得人心弦颤颤。
只见她眼波流转,笑道:“可否与我比较一番?”
“啊?”
褚砚一时没反应到位。
林雾夕轻咬下唇,嗔怪地飞了他一眼:“啊什么呀,表哥与我跑一圈嘛。”
赛马?
她说的理所当然,却把褚砚整不会了,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这……”
林雾夕见他迟疑不决,小脸一拉:“你方才还说我天赋异禀,难不成是哄我的?”
“自然不是。”
“那为何?虽说如今还比不得你,但我也能跑圈圈了,你就与我比一圈又如何?”
褚砚喉咙微动,一时语塞。
他就日常夸夸自己的小宝贝,想让她开心点,不料她信以为真,竟还想跟他比较高下。
这赛马可不是下棋,他看护不到若使她不小心从马上摔落,或青紫,或骨折,严重丧命也是有的。
风险太大,褚砚可不敢冒。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解释道:“非我不愿,只因疾风是战马,云影是普通母马,我怎可占这便宜?”
林雾夕看了看两匹马的体型,就像她和褚砚的体型一般悬殊,好像是比不了。
“我看这比较之事暂且搁置,我知附近有一风景绝佳之地,不如表妹与我同去欣赏,岂不美哉?”
林雾夕觉得有点道理,反正最后估计也是比不过他,便同意了。
只是她仍旧有点小失望,“那好吧。”
听那语气中似有不服,褚砚哭笑不得,但也没敢再说。
接着,二人慢慢悠悠地骑着马往他说的那风景绝佳之地而去。
行了不知多久,一片柿子林映入眼帘。
秋日的阳光倾洒在这片柿子林上,仿若为其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
妈呀!
林雾夕眼睛一亮,忍不住轻呼一声,急声道:“表哥,快帮我下马。”
褚砚率先下马,再依言将她抱下,然后将两匹马拴在一棵柿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