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玻璃镜，不是天花板上那种特制的。而且&34;

我注意到镜片边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某种记号。

&34;给我紫外线灯。&34;

在紫外光下，那道划痕发出淡淡的荧光，清晰地显示出一个数字：1109。

&34;又是这个数字。&34;王德山说，&34;看来死者生前去过那个房间。&34;

&34;不只是去过。&34;李小雨指着尸检报告，&34;他的衣服上检测出大量霉菌，是一种只在潮湿封闭环境中生长的特殊菌种。这说明他在地下室待了很长时间。&34;

我的目光落在死者的工作证上。入职时间是1994年8月，正好是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时候。

&34;查一下他的档案。&34;我对王德山说，&34;特别是94年的值班记录。&34;

就在这时，太平间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一阵冷风从通风管道吹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34;奇怪。&34;李小雨看向通风口，&34;这个位置不可能有风进来。除非&34;

&34;除非和地下室连通。&34;我接过她的话，&34;你们有医院的完整建筑图纸吗？&34;

李小雨摇头：&34;只有改造后的。原始图纸据说在94年的一场火灾中烧毁了。&34;

&34;火灾？&34;我和王德山异口同声。

&34;对，就在杨雪死后不久。&34;李小雨翻看资料，&34;起火点在档案室，所有的老档案都&34;

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平间的玻璃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字：

&34;想知道真相吗？去1109号柜子。但是小心，真相有时候比镜子还要锋利。&34;

字迹像是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写的，但窗外的温度明明是零下，玻璃不可能起雾。

&34;封锁现场。&34;我对李小雨说，&34;死者的所有检验结果，暂时不要向特调组汇报。&34;

&34;为什么？&34;

&34;因为&34;我看着那行字渐渐消失，&34;我觉得特调组也是这个谜题的一部分。&34;

走出太平间时，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止痛药，却发现药瓶上的标签模糊了。在月光下，隐约能看到一行字迹：

&34;服用须知：真相有时候会带来剧烈的头痛。 ——陈远山&34;